奔跑,这是我每天傍晚的课程。至那天子杰带我看过老中医后,虽然结果不如人意,让人挺压抑的,但他没有改变策略,继续坚持要我按他定下的日程表锻炼,只是额外多加了两餐中药。
于是,早晚两顿喝药,是我一天里头最苦的时候。难怪新时代的人们越来越不喜看中医,估计因为这药太苦占了八成。苦口良药虽然是至理名言,可要不要这么苦的呢,甚至都觉得那苦味通过味蕾,传至体内各处,连叹出来的气都带着苦涩。
再难喝,也得硬着头皮喝,因为某人跟督工一般,虎视眈眈盯着,直到我喝得一滴不剩,才肯罢休。现如今,那个督工正站在高处,远远看着我吭哧吭哧地奔跑呢。
一天里,早上的晨跑、午后与晚饭后的散步,他都会陪着我,唯独傍晚的一小时长跑,他放任我一个人独自进行。拿他的话说是张弛有度,不想把我管得太严了。然后我在心里对他比了中指,这样还叫不太严?基本上我就没离开过他眼皮子底下。
生活就这么平平实实的过着,一些沉淀灰暗的情绪被有意压在心底,不去触碰,也忽略了外界的繁杂琐事和纷扰,后来有时回想起这段岁月,也算是宁静独好,风过无痕。
一个月转眼即逝。这日,子杰领着我又去了中医馆,还是那位老医师,在望、闻、切、问之后,老医师指称要比上回来好一些了,但也单指子宫寒凉的调养,其它的没多作言表。结论不问即知,倒也没再像上次那般觉得难过,本来这身子的病况由来已久,要是一个月就能见成效,那这老医师开得不是中药,而是仙药。他家的医馆大门,要被世人的脚踏遍了。
拿了老医师新开的方子走去堂外抓药,子杰让我坐在一旁等一下他,由他排队就好。这中医馆不仅看诊的人多,来抓药的人也多,所以药台边排了一长条的队伍。心道莫不是此地没有医院,然后大伙都跑这来看病了?
乘着等候期间,我与旁边一位大姐攀谈,问及此事,这才知道原来医院是有,但此处民风都偏好相信中医,那家医院反而是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