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陆昊,像她对陆向左,像陆向左对我,而我,则是对子杰。可是就在刚才,我下了个决定,一个至此将爱埋葬的决定。
待房内只剩我和陆向左两人时,我将轮椅摇动,离得更近一些,握住他的手唤:“阿左。”他自当不会应我,浓密的睫毛覆盖了那双幽深的双眸,以前总觉得他因为坏而全身带着邪气,殊不知那些气息都是他有意而为,是编织来迷幻我的假象。
我不知道要说些什么,只能压低嗓音漫无目的开口:“阿左,我是敏子,到今天才来看你,是不是生气了?你这人怎么还跟小时候一样的,一生气就躲起来不见人,等到气散了再可着劲的加倍欺负我。你说你从小到大欺负了我多少回呢,这次你居然又故技重施,想要耍赖躲着不出来是吧。
信不信我跑进去抓你?别以为你这次躲得地方深我会抓不着,我能找到你的,你知道原因的。是的,如果你真的就这么长睡不醒,那么应该用不着等多久,我就能去看你了。还记得我们在雪地里说铁达尼号那个故事吗?你说那不是同归于尽的故事,那也不是爱与奉献的故事,那是理性与现实,可是你忘了我们不是男女主人公,我们是他们身旁的配角,是一个个躺在冰海深处的人。
我的病情又加重了,因为我把羽绒服给你穿身体受了极冻,后来又……后来又失去了还没成型的孩子,医生正式宣告我的生命力开始衰竭,可能要不了多久就……时间谁也无法估料。这件事除了小叔叔知道外,我只告诉你,别的人我都不敢说。看吧,我们两就是诞生在这世界上来互相迫害的,每次的结局,都是两败俱伤。”
纷纷繁繁讲了许多,也不知道自己主题是什么,萧雨让我来唤醒人的,我却像是在开吐槽大会,数落着、调侃着,功效一点都没,陆向左安静到连呼吸都是清浅的。
叹息从嘴里溢出,如此这般,我只能做出来时的决定了。松开他的手,两手撑在床沿,使了力将身体半撑起,缓缓向陆向左凑近,中途咧了咧嘴,暗恼自己居然虚弱到手无缚鸡之力了,做这么个简单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