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,就着光亮,仔细看下伤口,看看能有什么办法把子弹给取出来。但我其实明白,这种可能性不大,一来我不是医生,没那技术,二来没有完备的医疗措施,鲁莽行事只会害了他。
所以说电视里老放那种野外中弹受伤,旁边的人咬着牙为其取弹这种剧情,是很假的。这样做的后果,只会加速伤者的死亡。我能做的也就是用干净的雪水来替他清洗下伤口四周,不要让细菌蔓延滋生。
可是,一切快得让人来不及。
在我准备去将他翻身时,忽然滚烫的液体,从他嘴里喷出来了,有些溅到了我的脸上,我的眼睛里,有那么一个片刻,视角里变成了红色。我懵住了,摸摸自己的脸,又去摸他嘴角不断溢出的液体,是红色的,粘稠滑腻,是血!
怎么回事?为什么他会突然喷血?那后心的伤就是加重,也不至于会过了这么久才喷血啊。脑中所有的神经都塞住了,钝钝地疼,我小声问:“阿左,你怎么了?”
颤抖着手去抹他的血,可是越抹越多,因为那血一股一股在向外冒。巨大的恐惧占据我心,比之刚才任何时刻都要强烈,似乎这许多的鲜红都在指明一件事,可是我不愿承认。
“敏子,你是在为我流泪吗?”苍白的雪地里,他苍白地笑着问,短短一句话,血又大量涌出来。我不明所以,茫然地睁大眼,我哭了吗?“阿左,告诉我,你究竟怎么了?为什么会喷这么多血?”
他轻声叹息:“敏子,我想我的肋骨至少断了两根。从那么高的崖顶摔下来,着地时应是受了重挫,刚才其实就很疼了,我一直强忍着,怕吓到你,但到底是没忍住。”
断了两根肋骨!天哪,那我这一路把他驮在身上,岂不是一直将他断裂肋骨地方挤压,难怪他那时坚持要自己走,可我偏偏不听,以为他是在逞强,殊不知我这是在害他!
“阿……阿……左,”再出声时,我语音都开始颤抖了,“我带你走,我立刻带你走出去,你不会有事的。”再不能等救援队赶来了,再等下去,他会死,他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