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他说:我怎能不管你呢,你是我老婆啊。
足有半分钟的思维空白,半分钟后,我也只能重复问一句话:“你说什么?”
他指尖改为掌抚在我脸上,似叹息似无奈,“我说,苏敏,你是我的老婆,合法有证的,我不可能不管你。”掌心的凉意渐渐散去,温度穿透皮肤没入血液,但却捂不热,从表层到内里再到心脏,我的周身都是寒凉的,感觉得到温度也渴望着,但就是无法把那凉意温暖。
往后大退了一步,脸颊也从他掌中退开,迎着他的眸光,幽声道:“你不要开玩笑了,我们已经离婚了,一年前小叔叔就把离婚协议书拿给了你。”
他微眯起眼,眉峰又蹙在一起,“如果我说,我从未签字呢?那张纸就形同废纸。”
“不可能!”我大声否定,“许子杰,你不欠我,真的,你无需对我心存愧疚而来补偿什么,说到底其实是我欠了你,是我用爱情将你束缚,用婚姻将你捆绑。现在我把这绳索解开,还你一片清宁与自由,也请你放我独自一人,好吗?当我求你了。”
一长串话倾吐后,我再也呆不下去,转过身拔腿而跑,深秋的寒风吹起我的发,刮在脸上生疼,但再疼也疼不过心如割裂了般的痛意。人之所以卑微,是因为有比较,在这个人面前,我就是渺小到卑微的。
百米短跑的速度,跑出了墓地,禁不住回眸看了一眼,心上的痛楚在加剧。远远的,那道身影屹立,像……冰雕一般,动也不动,甚至连转身看向这边的动作都不曾有。子杰!无数个声音在心头呐喊着他的名字,但凡我只要失去些理智,就退回去冲向他了。
可,理智还在。重新划开步伐,往马路而奔,不知跑了多久,再回首已是看不清墓地了,我终于大喘着气停下,在路口拦上一辆出租车去往汽车站,司机将我看了又看后,以过来人的心态劝:“姑娘,节哀顺变,人没了,活着的人还得过呢。别太伤心了!那,前面有纸巾,擦擦眼泪吧。”
我怔了下,抬手而摸,脸上冰冰的,湿湿的……原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