道,转了一个又一个弯,回到了那个......我和子杰共建的家的楼底下。至少,此刻,这里还能算是我的家。
仰头数了数窗户,找到那扇窗,暗沉的灯光依然亮着,他还没睡吗?许阡柔说他这段时间有来小叔叔家找我,但都被拦在了门外不得其门而入。不知道他的腿好些了没?尽管每天噩梦连连,可心思不受控制地还会想他,尤其白天一次次听到许阡柔提及他,我就忍不住心底的焦虑,想要来看看。
可是到了这里,又停滞楼下,只做仰视的动作,像以往每一次对他注目般,虔诚的。
曾在c市回来的途中,想着再也不要那么义无反顾想他了,可是思念这东西哪里由得了人,它总是不经意的钻入了脑子里。如此幽静的夜晚,没有人比我更知道,思念入骨,满满都是他的身影在脑中盘旋。
口袋里就有家门的钥匙,我只要迈步上楼,打开门,就能看到他了。但是我没有动,只是眯着眼,着迷了般看着那迷离昏黄的灯光,想着他在里面干什么?是坐在沙发上还是已经躺下?没法看时间但看头顶黑蒙的天色,也知道现在不早了,起码是过了午夜十二点,他这么晚都没睡,会不会腿疼得厉害,无法安眠?
心中无数个臆想都敌不过突然出现在窗口的身影,心漏跳半拍,身体比脑子先有了反应,一个闪身,掩身在墙角的暗处,然后痴迷地盯着那个颀长身影,眼睛不敢眨一下,生怕只是眨眼的瞬间,他就消失不见了。
子杰这人真是有个不好的习惯,但凡有个什么心事,就喜欢跑阳台上吹风。事实证明这习惯真要不得,上回他感冒发烧倒下了,后来我学他也来那么一次伤春悲秋,然后也卧倒了。这习惯得改!心中如是肯定地想。
秋夜的寒,丝丝入骨,他站在那高处,风要比楼下来得更猛烈。灵光乍现间,想起一句宁一常常挂在嘴边的诗:如此星辰非昨夜,为谁风露立中霄。宁一最喜欢念这句,因为她常把自己比作风露立中霄的人,陆昊自然是让她如此做的那个人。
不知此刻的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