愿后就没再来,已是好多年了。不知为何当我跨过那高高的木门槛时,心颤了下,脑中闪过某个画面:一个小小的身影因为门槛太高,跨不过去,于是就骨碌碌地翻爬而过。
咦?那个身影似乎有点像我。晃去神乱,向里面迈进,今天虽不是节假日,但来的香客倒也不少,熙熙攘攘间走着,到了佛坛前,我低头看了看那个红色的蒲团,又再看看旁边的,不由觉得奇怪,为何我对之前来这的情形记忆如此模糊呢?
虽然隔的时间长了点,大致有五六年了,但也不至于只剩模糊片段啊。还有时而在脑中闪过的小女孩身影,又是怎么回事?仿佛是有个假象在眼前如过电影般闪走。
“苏敏,你到底还是来了。”萧雨带着讽意的声音在耳边响起,我侧头而看,她就站在离我一米之远处,脸上的笑容莫名诡异,噙着阴沉。
我转身往堂外走,但身后脚步声亦步亦趋,不由顿足冲她低吼:“你烦不烦的?啊?”有这种人嘛,喜欢陆向左就去追啊,整天围着我转干嘛?她却也不怒,只走到我身旁道:“仔细看看这里,有没有什么特殊的感觉?”
屁的特殊感觉!就不该昨天受她蛊惑,然后因为夜里发梦跑这来,还真着了她道了。这女人一看就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的不安好心,看看她那似笑非笑的眼神,真有一拳打上去的冲动!
算了算了,以免扰了佛门清静,我还是赶紧走人,免得控不住这暴脾气。
可当再次走到挑高的木门槛边时,正待跨过,忽然身后一记重推,我直觉反手而扫,将袭击者一掌推开,但自个身体也没控住,往门庭外栽倒,幸而这月华寺门前是泥土地,摔得倒也不疼。回头怒目而瞪着那被我一掌掀翻在地的萧雨,有些气急:“我说你这人是不是有病,跟个疯狗一样紧咬着我不放干嘛?”
她也不起身,就坐在地上仰看着我,咧嘴笑问:“苏敏,记起来了吗?那年你也是这么从台阶上跌到了门外,然后哭得稀里哗啦找你妈。”
有这一段?我怎么半点印象都没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