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我眨了眨眼,假装迷糊道:“刚才什么话?我在门外没说话呀,你一定是睡糊涂了,听错啦。”
深眸定看着我不语,我也淡定而对,只是表面......心里忐忑着呢。
“我这样躺着怎么吃?扶我一把坐起来。”
暗嘘了口气,总算过关。把碗放下扶他坐起后,他突然道:“我没有说门外,你在不打自招。”僵化中......一只、两只、三只乌鸦从头顶飞过,此地无银三百两,说的就是我。
黯然递粥,他却不动,疑惑间他道:“调羹也没,要怎么吃?”
呃,原谅我一时大意,赶紧道:“你等等。”放下粥,蹭蹭跑了出去,然后又蹭蹭跑了回来,调羹递上的同时还问了句:“需要我喂你吗?”结果得了个飘忽的眼神,看得我背脊发毛,这还不是体谅他病体初愈嘛。
在他舀了一调羹送进嘴里咀嚼后,我满是期待地问:“怎么样?味道如何?”想着总能得他一句半句赞美吧,哪知他却丢了两个字:“一般。”我立马悲愤!怎么会一般?这人就是不实诚,也不会说句好听话的。
他吃的不快,细嚼慢咽的,倒是最后也把碗见底了。等到放下碗时,他又给了句差评:淡而无味。我也不悲愤了,只在心中埋汰,味道这么不好你还不是都吃完了,口是心非!端着空碗傲然转身,哼,还有小半锅呢,我自个吃,你丫别想了。
进到厨房,拾掇那小半锅粥时,嘴馋舀了调羹尝尝,然后......自我安慰了,其实也没那么难吃嘛,米粒细腻,浓稠度刚好,只是......忘放盐花了,不是淡而无味,而是根本无味。这不是体谅我家大人病弱,要吃清淡的嘛。
回头再进卧室时,发现他已躺下闭着眼,这情形不太乐观啊,实在不习惯他这病怏怏神色萎顿样。要不还是上医院吧,人不能讳疾忌医。于是上前轻唤,他眯开了眼,星目迷离,把我看得有些扑簌了,赶紧把建议提出来。他却又闭了眼,沙着嗓子咕哝道:“不去。”
气势上要比以往弱了很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