某大人体察我觉悟高,就一口驳回了。
微茫的希翼存堵在心口,只听他冷静平和地问:“你考虑好了?”全无刚才半分厉色,语声却是越见萧寒。乒乓!心碎声......他没有驳回,他问我考虑好了吗,是否只要点头,一切就成了定局?
这个头,我点不下去。避开他视线丢下一句:“好困,我先睡了。”匆匆跑回卧铺边钻进被窝,被子一蒙到底,做回鸵鸟。
过了好一会,身旁的位置才有动静,拽住被子的手松了些,可是他没有掀开被子。等过半饷,我悄悄探出了头,黯然,他和衣侧躺,留了个疏离的身背,将整条被子都让与了我......是已经不想与我再有分毫碰触了吗?
鸵鸟的头又缩回了被中,心叹:眼不见为净。
只是眼净了,心却不静,懵懵然,彻夜都睡不着,想要翻转又怕扰了身旁的人。等到天明时,我归结出一个道理:其实,即使不是孤枕,也会难眠。
默声穿着衣服起身,去洗手间梳洗时还想,这算不算破天荒的比他早起了一次?等过八点,还不见他起身,不觉纳闷,他也会睡过头?扒在门边悄悄看了眼,似翻动过姿势,但好像真的在沉睡。
小白在脚边打转,拿头拱着我小腿,提醒我该出门散步了。于是我收整了下就牵着小白出门了,想着先避开点他,别给逮着了追问那什么答复。一圈逛了回来,磨磨蹭蹭到九点多,进门一愣,这门前的男式皮鞋居然还在,他没出门?
恍然想起那件事已经定案,只等再次开庭宣判,这时候他哪里还会忙啊。这是不是就叫避无可避?垂头丧气间,手上一松,小白跑跳着奔进了里面,等我换好鞋关好门去找,发觉客厅不见其影,而卧房的门却虚掩开了一条缝。
哀嚎一声,这丫不会又去荼毒我的睡衣了吧。上回一件丝质睡衣,起床时随手搁在了椅子上,一个没注意,小白就把它给叼进了它的狗窝,当自己被单用了。
急匆匆冲进门,正待一声震吼把它给喊出来,结果“小白”两字生生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