生父亲送走了。不过仔细想想,这样也很好,一出生就被送走了,他从小对自己的家庭就没有什么具体的概念,反倒是省去了思念之苦。
墨镜男了解梁赞的苦衷,他并没有逼迫他,他只是耐心地等待。而梁赞这个时候在走廊里来回地踱步,一副犹豫不决的样子。
舒景成把纸壳箱放在一边,看着梁赞的这种举动,白了一眼,说了两个字——矫情!
“我靠!你才矫情呢,你一个孤儿能懂我的心……”梁赞有些不悦,但话说到一半却又停了下来。
只见那绿色的大铁门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被打开了一条缝隙,一张老脸出现在门缝之中。那张脸看上去苍老憔悴,但是眼神却炯炯发亮。
老头儿似乎有些神经质,说道:“刘震,我不是告诉过你不要弄太大动静么,快进来。”
墨镜男答应了一声,闪身走进了屋内,舒景成也抬起纸壳箱紧随其后。梁赞一个人站在走廊之中还没有反应过来是怎么个情况,眼前的这个苍老、敏感甚至有些神经质的人就是他的亲生父亲么?从长相上来看,的确是这样没有错。但是,范继云以往给人的感觉总是风度翩翩的一副君子模样,现在为什么变得这么敏感呢?
屋内的范继云看着梁赞愣在屋外没有进来,抬眼看了看梁赞,但是却不敢与梁赞的眼神接触,而是躲躲闪闪地说道:“梁赞……还站着干嘛,赶快进来吧。”
梁赞的身子一怔,仿佛是触电了一般,“哦”了一声,几乎是如同僵尸一般僵硬地跳进屋子里一样。
这间屋子还算很温馨,并不是他们想象中的那种暗无天日,堆满许多玄学书籍和手稿的地方。相反,这里跟平常退休老干部的家里没什么两样。
房间的面积不大,大约只有六十平米左右。一进屋就是一个客厅,客厅连一个真正的茶几都没有,只有一张破旧的木质沙发,沙发旁边摆着一个书架,上面摆着两本**文集,若是不了解范继云的人一定不会想到他是一个异常狂热的玄学家。
他们进来之前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