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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天,我早早醒来,精神很不好,几乎是一夜没睡,一直到凌晨三四点钟的时候才迷迷糊糊地睡了一会儿。
我和卜瑾在酒店吃了点早餐便离开了。早餐的时候,我试探性地问了问卜瑾昨天晚上的事情,但是她始终一言不发。而且,自从昨天晚上她看到我翻查她的布包以后,似乎总是对我有所戒备,那布包再也没有放进旅行箱,而是始终抱在自己的怀里。我看着那布包,总担心里面的蜈蚣、蜘蛛爬出来,当然,最让我感到害怕的,还是昨天晚上那一盒蠕动的红色幼虫。
我按照父亲的指示,寻找他以前的同事汪成宝,拨打了他昨天晚上给我的电话号码。电话嘟嘟响了两声,一个年老的声音道:“喂?”
我回答道:“喂,您好,请问您是汪成宝先生吗?”
“对,你是谁?”
“我是范继云的儿子,我现在在昆明,是我父亲让我来找你的。”
电话那边的人思考了一阵子,说道:“哦,你是佩玺吧。”
于是,我跟那汪成宝简单寒暄了几句,他便告诉我先去昆明一家清茗茶馆去等他。我挂了电话,招呼一辆出租车,告诉司机要去的地方,司机感到很惊讶,一边开车一边说:“你们两个年轻人怎么会去那种地方?”
我有些奇怪,便问道:“怎么,那家茶馆有什么不一样吗?”
“那倒不是。”司机解释道,“只不过,那是一家很普通的小茶馆,在老城区,很多人甚至都不知道有那么个地方,而且,那里一般都是一些退休的老头儿聚集的地方,年轻人去了那里,一定会感觉特别无聊的。”
“哦,我是去找一个人。”
“找人?你那里还有熟人?”
“是我父亲以前的一个同事。”
那司机一听这话,睁大了眼睛看了看我,似乎一下子对我有了全新的认识,说道:“那你父亲以前肯定也是昆明的大人物呀。”
我感到奇怪,便问道:“为什么这么说?”
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