分外眼红,他们拉着我嘘寒问暖,拉着我问宝宝的事,气氛美好的就好像婚变根本没发生过一样。
我夹杂在这样嘘寒问暖的小姑婆婆里,我看到蒋尧一家从外面走来,我看到走在叔叔婶婶后面的蒋尧,漫不经心的样子。目光相触的时候,他飞快的别过头去。后来,似乎抬头看了我一眼,似乎又没有。我心里一酸,心塞得无法自制,他不理我,自己却要暗暗掐自己,逼自己理智。
他看都没看我,原本是跟原来一样,可是,却又有哪里不一样。怎么不一样呢,不过就是我总觉得如芒在背,心境不同罢了。
人都来齐了,一群人围在一起吃了点早餐,然后分别三辆车,开向了安山疗养院。我们要先去安山疗养院,接了周姨妈,然后才去六角亭疗养院。
到了安山疗养院,我在这么多人的掩护下,头一次看到周姨妈。我看到周姨妈情绪很激烈,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提前知道了未知的宿命,所以现在反抗情绪很浓烈,全身都是生人勿近的气息,叫的歇斯底里,简直是遇神杀神遇佛杀佛。所有人都不敢靠近她,这个时候的周姨妈,在他们心中,再也不是亲人,而是一个疯子。
只有蒋良,才敢上前去试图跟周姨妈讲话,也对,他不讲话,这个乔迁办不成,吃亏的还是他自己。
周姨妈摔啊,打啊,骂啊,咬啊,尖叫啊,全然没有了往日高贵美艳的形象。现在,一夕之间老了十来岁,从前还保养得宜的一张脸,现在果真跟五十来岁的妇人无疑。她老了,真的老了。这个时候,我心里还是有点唏嘘的。没有人护着她,她也难过。这样的唏嘘,跟我的仇恨比起来,想起我妈妈,将心比心,也算是冲淡了不少。只是,就算是冲淡了,也改变不了蒋良决心要把她送去六角亭的事实。蒋良,我不知道蒋家人是如何看待她的,我只知道,才是最心狠的人啊!我无比庆幸,我离开了这个人,还没来得及正式的反目成仇,就离开了。
三五个五大三粗的医护人员一起过来,齐心协力的把周姨妈制服了,周姨妈身上的衣裳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