己。
贺季山瞧着便是笑了,起身在她的脸颊上亲了亲,温声道;“是不是扰着你了?”
沈疏影坐起身子,就着床头的小灯,只见贺季山黑了,瘦了,原本便硬朗的五官更是显得棱角分明,黑眸雪亮,锐利如刀,虽是在笑,可仍是极其的刚毅,眉眼间风尘仆仆。
她瞧着极是心疼,见男人的眼底布满血丝,忍不住伸出小手抚上他的脸,柔声道;“怎么累成了这样?”
贺季山握住她的小手,放在唇边印上一吻,闻言不过淡淡一笑;“这阵子的确是事多,外面也不太平,也没好好照顾你和孩子,生我气没有?”
沈疏影便是一笑,轻声道;“怎么会生气啊,只要你照顾好自己,心里有我和孩子就够了。”
贺季山听了这话心头便是一软,将她揽在了怀里,低语道;“傻瓜,我无论在哪,心里也总是牵挂着你和孩子。”
沈疏影心里一甜蜜,忍不住低眸一笑,只将身子与他依偎的更紧了些。
贺季山这些日子的确是忙得天昏地暗,一方面江南的浙军统帅刘振坤不甘临水被夺,一直在招兵买马,伺机将临水七省重新夺回,而近日有探子传来消息,只道刘振坤花高价从扶桑购得一批崭新武器,正打算不日北上。
不仅如此,辽军中却也是暗流涌动,原本贺季山领着关中军从关外一路打下这江北的半壁天下,这些年来他则是大力培植心腹,亲手提拔了新一批的高级将领,更是征收了大量新兵,培养大批亲军,可纵使如此,辽军中却依旧有不少的孟家老臣,当年虽说跟随他一起打下了天下,可这些年来却一直是与他面和心不合,比起亲手提拔的亲军,终究是隔了一层。
自他昭告天下,娶沈疏影为妻后,辽军中的孟家旧臣们则更是不满,甚至有倚老卖老,如杨同奎者,更是当着面说他愧对孟家,愧对孟静蓉。
此外,更有革命组织在诸省不断鼓舞群众,散播谣言,暗中煽动学生,道他操纵内阁,把持军政,以至于各地纷纷闹起学潮,见诸于各大报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