部,一枚弹片死死的卡在他的肺里。前线麻药紧缺,竟然没有军医敢为他施行手术,反而是刚从德意志归国的薄少同,硬生生的用镊子将他胸口的弹片取出来,方才救了他一命。
男人目光森然,看也不曾去看沈疏影一眼,一双眸子只紧紧的顶着眼前的薄少同,深瞳迥深,雪亮如电。
薄少同一语不发,目光沉静如故,却见沈疏影被贺季山牢牢箍在怀里,她的泪水一颗颗的往下掉,就那样看着自己,他知道,他们早已无路可走,可是她的泪水,却让他下定决心,做最后一搏。
他对那黑乎乎的枪口视而不见,只看着沈疏影,道了句;“别担心,我没事。”
沈疏影咬着嘴唇,绝望的眼泪犹如散了的珍珠,她看向贺季山,那宛如秋泓的眸子里,却是无尽的恨意,一字一顿道;“贺季山,你若要杀他,那就先把我杀了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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