位,由朱祈祯朱大人来坐。”
朱成璧的手势微微一滞,紧闭许久的目光陡然睁开,她出神地望着面前的佛像,喃喃自语:“皇帝心里有多恨摄政王,就会有多重视在摄政王党羽分崩离析中起重大作用的朱祈祯。”
竹息默然片刻,又道:“万昭仪的父亲万默奇万大人已经入宫,与刑部尚书刘汝吉刘大人一同审理摄政王余党一案,经此事后,只怕朝野上下,流放、入狱的官员不计其数。”
有一阵凉风骤然闯进殿中,裹挟着扑面而来的丰沛雨水,呼啸腾挪如窜行翻滚的蛟龙,横扫一切,让人心里蓦然一惊。经幡与重重帷幕纷纷卷起,又在风中胡『乱』地翻动,像宴席上舞姬舒卷自如的玉臂。
“无妨。”朱成璧似是浑然不觉,淡淡道,“朝中还有很多堪当大用的臣子,慕容迥、冯思和、甄远道,都可启用。”
忽然,有一阵又一阵的呼喊声在殿外响起。
朱成璧皱一皱眉:“是谁?”
竹息握着绢子,为朱成璧拭一拭额上的汗:“是皇后娘娘带领一众嫔妃,在通明殿外跪着。”
雨声,越发大了,殿外已是白茫茫的一片,似是要遮掩人的耳目,然而,朱成璧屏气凝神听着,却分辨出朱柔则真挚恳切的声音:“母后!请您移驾颐宁宫!母后!请您移驾颐宁宫!”
隐隐夹杂的,还有其余嫔妃的声音,或声嘶力竭,或气息低垂:“太后娘娘!请您移驾颐宁宫!太后娘娘!请您移驾颐宁宫!”
朱成璧冷冷一哼,眉眼间闪过一丝不豫:“这是做什么?”
竹息为难道:“摄政王已除,太后娘娘亲口判定,他是『乱』臣贼子,既然庆父已死、鲁难将息,太后娘娘自然应该在颐宁宫,运筹帷幄、逐浊流而引清流,并非在通明殿里祈祷。”
“这是皇后的意思?还是皇帝的意思?”
“奴婢不知。”
朱成璧微微阖目:“她们跪了多久了?”
“已经两个多时辰了,外面到底是惊雷暴雨,再这样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