:“福寿宫的方向,仿佛不是这边,太后娘娘是要往哪里去呢?”
朱成璧笑意轻扬,仿若是一潭碧水清幽:“哀家想去长杨宫看一看,先帝一朝,端谨贵太妃便是住在那里。”
奕徐徐一叹:“斯人已逝,太后娘娘无需太过伤悲。”
朱成璧摇一摇头,似是唏嘘,又似是喃喃自语:“哀家只是想起了很久以前,端谨贵太妃初入宫廷,还是那样清雅文静的大家闺秀,先帝曾想赐给她‘文’的封号,孰料皇七子早夭……”朱成璧轻轻叹息,“不过十三年的功夫,实在变了太多太多,物是人非罢了。”
“嗖”的一声生生划破这沉郁的宁静,一只白翎箭几乎是擦着朱成璧的鼻梁飞过,牢牢钉在朱墙上。
竹息大惊之余,脸『色』苍白竟如宣纸一般,她紧紧挡在朱成璧身前,大声呼喝道:“来人!护驾!护驾!”
又是数支白翎箭呼啸着『射』来,朱成璧狼狈不堪,被几名内监簇拥着从步辇上扶下来,却猛然听得一声凄厉的呼号:“王爷!”
转眸的瞬间,却是奕一步跃下步辇,紧紧将惊慌失措的朱成璧拥入怀中,媛妃被几名侍从护着,目光却牢牢追随着奕,从失望、担忧里透出未加掩饰的恨意。
朱成璧一时间有些头晕目眩,似是贪恋这一刻他的紧张与在意,更不愿轻易舍去怀抱里的温暖,然而,却分明有一丝更强烈的念头紧紧撕扯着自己的心,要将自己揪回剑拔弩张的现实,她下意识『摸』向发鬓。
“璧儿?”
奕惊异地望着面前的女子,锋利尖锐的簪尾正紧紧抵住自己的胸口。
朱成璧冷冷看着奕,缓缓吐出几个字:“你输了。”
“是你?”奕呛然一笑,话语里似要沁出鲜血来,他难以置信,却又仿佛早已料到,目光在朱成璧端静的面庞上逡巡不定,“是你早已设下的局?”
朱成璧淡然仰首,浅浅的笑痕如风轻云淡,全然不见周身弥漫的浓烈杀机:“若不是端谨贵太妃薨逝,可能骗了你入宫?若不是有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