起来,不让大殿下接近便罢了。只是冰气会下沉,切记,不可让大殿下呆在冰雕下方,你可明白了?”
待到绘春出殿,朱宜修『揉』着眉心落座:“泽儿身子弱,每每他不是发烧就是染风寒的,本宫心里都格外难受。”
万明昱柔声劝道:“娘娘,小孩子身子弱些也是没法子的,只要好好调理着就可以了。”一语未必,万明昱却猛地咳嗽起来,忙握着绢子掩住口鼻。
“昭仪娘娘病了?那你可得小心不要过给了大殿下才是。”
一把清婉的女声骤然响起,原是礼嫔扶着桂枝的手翩然入殿,她俯身请安:“娴贵妃娘娘万福永安,昭仪娘娘万福永安!”
万明昱眉心蹙起,瞥一眼礼嫔,衔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道:“礼嫔说话做事都很用心,难不成是在指谪本宫将病气过给了大殿下,才会引得大殿下咳嗽么?”
礼嫔娇然一笑:“嫔妾不敢这样说,只是觉得,防患于未然罢了。”她刻意咬重“防患于未然”五个字,朱宜修也有几许迟疑。
万明昱咬一咬牙,福一福身道:“既然如此,那嫔妾就先告退了。”
待到出了章德宫,采容沉静的面『色』才垮下来,低低斥道:“她以为自己是谁?不过嫔位罢了,倒给娘娘下逐客令?”
万明昱转首看着斗拱高檐的章德宫,有冷厉的笑痕覆上唇角:“本宫倒真是庆幸自己方才的咳嗽。”
采容微微一怔,迅疾扫一眼四周,轻轻问道:“娘娘可是准备出手了?”
万明昱徐徐拨一拨錾金护甲上的一粒海蓝宝石:“礼嫔眼见本宫晋封,想必越发沉不住气了,也好,本宫也不想再看到她那副尊容!采容,好生准备着,既然娴贵妃要『逼』本宫对李修容出手,本宫就先把礼嫔送上绝路!”
颐宁宫,朱成璧落下一枚黑子:“你说朱祈祯回来了?”
“是的,奴婢也是刚刚得到的消息,朱大人摔坏了右腿,摄政王颇为怜悯,特意宣了太医去诊治呢!”竹息为朱成璧与顺陈太妃斟好雪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