成实际意义上的朝廷。
正在朱成璧为这件事烦躁不堪的时候,竹语进殿低低禀报道:“太后娘娘,娴贵妃娘娘来了。”
朱成璧不耐烦地挥一挥手:“传。”
“母后万福金安!”朱宜修恭谨地福一福身,轻启朱唇,“母后,儿臣有一事较为为难,想请示母后的意思。”
朱成璧抬眸看一眼朱宜修,懒懒道:“你说。”
“这两日皇后娘娘身子不好,一众嫔妃轮流侍疾,轮到如贵嫔的时候,她不小心打坏了皇后娘娘熬『药』的砂锅,那汤『药』是刘太医熬了多时的……”朱宜修小心翼翼觑一眼朱成璧波澜不惊的面容,低低道,“太后娘娘您看?”
“如贵嫔前面侍寝的是谁?”
“是礼嫔。”
“礼嫔?”朱成璧冷冷一笑,由着竹息为自己戴上一套金镶玉嵌祖母绿的护甲,慢条斯理道,“打坏就打坏了,再熬便是了,没必要弄得人尽皆知,更不能让皇帝知道。”
朱宜修忙道:“皇上并不知道,儿臣已经告诫了在场的宫人,不得『乱』说,以免扰了皇后娘娘凤体。”
“做得好,既然如此,你便再去枕霞阁一趟,告诉礼嫔,哀家现在没心情跟她在这些小事上计较,她若再生出事端来,哀家就立刻发落了她去冷宫!”
朱宜修一凛,忙道:“儿臣遵旨。”
朱成璧翩然起身,扶着竹息的手徐徐行至朱宜修面前,凝视她光洁如润玉的面庞,忽而淡淡一笑:“娴贵妃,你素来聪慧,礼嫔与如贵嫔的过节,你当真一无所知?哀家不信,今日这出戏,你会看不明白。”
朱宜修一惊,勉力笑道:“儿臣……”
“人在气头上,虽然可能判断失误,但也有可能会看得更清楚。”朱成璧的目光厉厉刮过朱宜修极力保持着平静的面容,抬手为她正一正发鬓的凤穿牡丹鎏金步摇,意味深长道,“不管你是有意也好,无心也罢,什么人该动,什么人不该动,总得心中有数。”
“娘娘!”采容急急进了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