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的一匹月影纱,日『色』以极清逸的姿态在这薄如蝉翼的月影纱上流转,那『迷』蒙的光晕让她的笑意愈发柔和轻盈:“若非是太后娘娘垂怜,哀家也不会过得这样舒心。不过,一味地求取庇佑总也不好,正则你在鬲昆一战中战功赫赫,得到太后娘娘赏识,这才是紫琅陈氏一族的福气。”
陈正则微微笑道:“也是多亏了姑母,侄儿才能争取到这样好的机会。”
顺陈太妃拈过一枚蜜渍樱桃吃了,扬唇轻笑:“你又何必谦虚,太后娘娘赏识你与否,哀家心里最清楚不过,去年简云然整饬畅音阁,旁的人太后娘娘都不放心,放着现任的工部郎中郑中谦不用,特意让你进宫协助尚宫局与内务府修缮。”
陈正则面『露』微红之『色』,闻言只道:“太后娘娘还算喜欢侄儿的修缮之事,更允准微臣,手持姑母宁寿宫的腰牌,可以出入紫奥城,这是极难得的荣耀。”
顺陈太妃笑意和静:“当初哀家因为针线之功得到先帝的青睐,得封宫嫔,但是,哀家毕竟出身寒微,没有娘家的势力,若是你们只是因为哀家的缘故才封官进爵,难免会让旁人轻视。如今你功业有成,哀家也很欣慰,紫琅陈氏一族的担子在你肩上,不要让哀家失望。”
“侄儿明白。”
待出了宁寿宫,陈正则不禁回头望一眼这金碧辉煌的宫宇,烫金的“宁寿宫”三个大字,在日『色』中有夺目的光华,克尽天家气派与雍容华范,让人心生崇敬、仰慕。
陈正则眸光微转,方才顺陈太妃的一席话,是有深意的。九王玄汾虽然眼下是由庄和太妃抚育,庄和太妃的父亲万贞毓又是礼部尚书,但因为顺陈太妃的出身,即便新帝登基后,太后给抬了太妃之位以示尊崇,下头的人依旧对九王有些怠慢,若说得难听些,九王不过只是半个王爷罢了,顺陈太妃自然希望巩固母家势力,将来九王也好像岐山王与襄城王一样,得封亲王之尊,方才是名正言顺。
贵为太妃,尚且都有如今的忧思与满腹心愁,更何况自己这区区正五品兵的部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