提出封您为昭仪。”
万明昱闻言失笑,拨一拨耳垂上的明珠:“你既知道便好,本宫今日就是要告诉你,凭本宫的地位,即便失子又如何?本宫只消一句话,便能捧你为嫔,自然,也有本事将你拉入万劫不复之地。不要因为本宫一时失意就可以耀武扬威,你可明白了?”
礼嫔极力按住心头的惊怒,再度屈膝:“嫔妾明白了。”
万明昱冷冷一笑,伸手拈过落在肩头的一瓣栀子花,似是有意又似是无心:“礼嫔,飞花逐风,虽然能飞得很高、饱览无尽的秀『色』,但也可能摔得很惨、碾为尘土。宫里头的道理,说到底,礼嫔你应该知道得比本宫更多,到底你是除了娴贵妃与端妃之外,最先服侍皇上的妃嫔。但很多时候,本宫却觉得你是言不由衷、表里不一之人。”
礼嫔一惊,忙道:“娘娘误会嫔妾了,嫔妾怎敢……”
万明昱淡淡一笑,截断道:“表心意的话,本宫不想听,也不喜欢听。只是本宫听闻,你对皇上的喜好很费了一番功夫,听闻你调出来的玉兰香片口感最佳,本宫目前也很担心自己会再度失宠,你若有心,便一同来和煦堂吧。”
礼嫔温顺道:“听凭娘娘吩咐。”
数日后,章德宫,瑶光殿,朱宜修正铺开一张诚心堂宣纸,却是剪秋打了帘子进殿,附在耳旁低语几句。
“你说什么?”朱宜修且惊且疑,直起身来,“居然没有人去凝翠宫道贺?”
剪秋的面上浮起痛快的笑意:“贤妃娘娘与德妃娘娘位高也便罢了,端妃娘娘又向来是个不管事的,可是恂贵嫔、良贵嫔等人也没有去呢,可见是容贵嫔的出身实在是惹人非议了。况且,她初初入宫就连续侍寝三日,可是从未有过的,旁人自然更为不满了。”
朱宜修柳眉一扬:“自然了,她是亡国公主,本来就是不招人待见的,偏偏又是以贵嫔之位进来,更在菊湖云影殿的宫宴上出尽风头,有人看不惯是理所当然的了。那么,凝翠宫的情况又如何?”
剪秋拽着袖口嗫嚅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