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后娘娘万福金安、长乐未央,见过皇上,愿皇上此身长寿考,似南山万年无极!”
德妃手势一滞,凤眼微微挑起:“容贵嫔很会说话。”
容贵嫔浅浅一笑:“见过皇后娘娘,皇后娘娘金安,见过贤妃娘娘、德妃娘娘、端妃娘娘。”
朱成璧抬一抬手,蓄着和静的笑意道:“好了,一来就是这一通的行礼,也不怕累着,竹息,赐座。”
玄凌笑意清和:“你方才的舞很好,只是你如何做到在湖面起舞的?”
容贵嫔浅浅一笑:“臣妾是立于玉盘之上起舞,玉盘由湖中的内监托着。”容贵嫔拍一拍手,有几名力大的内监托着一块三尺见方的玉盘出来。那玉盘凝着日晖有莹润的光泽,照进容贵嫔的芙蓉玉面,更似一卷名画,真当是宜人宜心。
“容贵嫔此举,倒让本宫想起了赵飞燕的掌上之舞。”德妃拈过一枚杏仁佛手酥吃了,贝齿莹然生光,“容贵嫔并非中原人士,是否听过此出典故呢?”
见玄凌有几分不豫之『色』,万明昱适时端起一盏白玉珍珠『奶』茶,轻轻一笑,起身踱步至玄凌身侧,翩然下跪:“皇上息怒!德妃娘娘并非有意指谪皇上!”
德妃一怔,愠怒道:“如贵嫔何意?”
“德妃娘娘将容贵嫔比作赵飞燕,难不成是含沙『射』影,指谪皇上吗?”万明昱容『色』肃正,娓娓道,“皇上圣明,更得太后娘娘时时教导,怎会是那昏君汉成帝可以比拟的?在皇上身边,嫔妃德言容功具备,即便容贵嫔再得宠,也断断不敢做那赵飞燕蛊『惑』皇上、谋害皇嗣!敢问德妃娘娘敢吗?”
万明昱一席话连敲带打,德妃闻言,已是惊魂不定,慌忙起身跪下:“臣妾不是这个意思,是如贵嫔强词夺理!”
玄凌静默不语,目光只在面前的一对银箸上凝住,片刻方道:“德妃,你今日多言了。”
德妃银牙一咬,愈发垂下头去:“皇上恕罪,臣妾言语虽直,但并无恶意,只是看到容贵嫔一舞,想起皇后娘娘在倚梅园的惊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