之后死了,你不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吗?”
万明昱一怔,心底的疑『惑』瞬间涌起,似是不敢置信:“难道娘娘还在怀疑我?”
朱宜修长入鬓角的柳眉轻轻一扬,抬手拨一拨耳垂的金镶东珠耳环,那东珠光明圆润,映着漏进殿内的日光有细腻的光泽流转,然而,再光辉夺目的东珠,落在万明昱眼里,都是死灰一样灰败黯淡的『色』泽。
朱宜修徐徐道:“这件事情,摆明了就是冲着你来的,本宫要保你,自然会寻一个替死鬼。”
万明昱惊异万分,忍不住扬声道:“娘娘明知道周常在是冤枉的,却依然把她打入冷宫?即便要找替死鬼,难道不能找个宫人顶罪吗?贵妃娘娘!您是要周常在死吗?”
“那又如何?本宫不妨告诉你,细绒棉这一出非常高明!几乎无漏洞可寻!若周常在不死,就是你死!”朱宜修迫视万明昱惊惶失『色』的容颜,语调虽平和,却似浸满了寒霜一般,“找宫人顶罪?宫人哪有这样大的胆子?本宫不妨再告诉你,本宫根本不需要什么皇后的消息,因为皇后的一举一动,本宫都了若指掌!”
“原来如此!原来如此!”万明昱踉跄一步,忽的一笑,那笑融入了极惨烈、极凄楚的意味,几乎是透着深沉的绝望了,“嫔妾全都明白了,是娘娘自己设好的局,就是为了除去周常在不是吗?是了,周常在是在倚梅园吹笛、力助皇后俘获圣心的人,娘娘又怎能容下她?偏偏是嫔妾自以为是,助她以笛复宠。除去周常在的同时,娘娘也要借机敲打嫔妾以示威慑,不是吗?”
朱宜修眉心微蹙,冷冷道:“并不是本宫设的局。”
“娘娘聪慧异常,又怎会查不出事情的前因后果?”万明昱紧紧攥着袖口,袖口密密绣着的精致的迎春花扭曲地似要破裂一般,“早在周常在入宫那一日,她就注定是必死无疑的,娘娘却容忍至今日,不就是为了寻个好的由头让她身败名裂、屈辱而死吗?”
“万明昱!”朱宜修狠狠握住万明昱的手,因为动作过急,袖口退上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