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去,朱成璧却未让朱柔则起身,只噙着一缕笑意抚着那天鹅绒毯深思,朱柔则保持着请安的姿势半跪着,只觉得额上密密出了一层汗,双腿也微微发颤。徵蓉纵然心里焦急,却也不敢出声,只能陪着一起跪着。
殿外,有内监尖细的嗓音贯入:“娴贵妃娘娘到。”
朱成璧微微含笑,扬一扬手道:“柔则,你起来罢。”
朱柔则忙道:“多谢母后。”一语未必,却是步伐不稳,原来是方才跪着太久,脚踝隐隐发麻,只微微一动,双腿就直打颤。徵蓉晓得不能在颐宁宫失礼,忙紧紧扶住朱柔则,半架半扶地搀着朱柔则入座。
竹语掀开珠帘,朱宜修扶着剪秋的手臂入内,八个多月的身子让朱宜修行动不便,朱成璧忙唤过竹息道:“长点眼『色』,还不赶紧扶着娴贵妃落座。”
朱柔则闻言匆匆起身,勉强笑道:“儿臣来扶着宜修妹妹,不劳竹息姑姑了。”孰料,朱柔则的脚踝依旧是一阵阵的酥麻,这一步抢得太急,整个人便是一个踉跄,险些撞上朱宜修的肚子,剪秋网//,紧紧护在朱宜修身前,朱宜修亦是面『色』苍白,紧紧环住隆起的肚子,吃惊地望着朱柔则到:“皇后娘娘是怎么了!”
朱柔则好容易被徵蓉扶稳,想起方才的情景,不免惊出了一头一脸的冷汗,慌忙跪倒:“母后息怒!儿臣方才……方才脚步不稳……”
“皇嗣,在这紫奥城,是顶了天的大事。即便你贵为国母,终究也不能压过皇嗣一头。”朱成璧语调平淡如波澜不惊的湖面,却隐隐含着一丝凌厉机锋,让人不敢辩驳。
朱成璧扬一扬下巴,示意朱宜修落座,方缓缓移目于朱柔则略显惊慌的姣好面庞:“看来,皇后行事不稳啊。”
朱柔则一惊,连连叩首不止,朱宜修面『露』不忍,扬声道:“母后,皇后娘娘毕竟初初入宫,恐怕未曾适应呢。”
朱成璧淡淡一笑,眸光微扬:“宜修,你想要为皇后求情,但哀家也不忍责罚于她,只是皇后入宫前,你便执掌六宫大权,如今你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