遍了?”
竹息垂了眸子不敢看朱成璧的眼睛,声若蚊蚋,讷讷道:“太后娘娘息怒,市井之人往往听风就是雨……”
朱成璧勃然大怒,狠狠瞪向竹息道:“听风就是雨?若不是这风推波助澜,雨能这样离谱么!到底是徐徽音还是吕惠媛!是存心要哀家难堪么!统统是混账!”
竹息唬得不敢接话,只袖着手静默一旁,朱成璧还未曾按住全部的怒气,却是竹语匆匆打了帘子进来禀道:“太后娘娘,皇上来了!”
朱成璧一惊,似有几分心虚,忙转眸看去,玄凌着一袭赤『色』缂金袍,匆匆进来,微微行礼道:“母后安好!”
“安好?你倒也知道哀家安好?整整九天,皇帝原来还记得这宫里头有颐宁宫这个地方!”
玄凌微微尴尬,却不欲相争,只抹一把额上的汗道:“母后,儿臣有一事相求!”
朱成璧一愣,疑『惑』道:“什么事?”
“儿臣要立朱柔则为后!”
一字一顿,却如鹿皮重锤“砰砰”锤落于鼓面,朱成璧大惊失『色』,遽然起身,耳垂上鸽血红牡丹耳环的繁复流苏一阵沥沥作响,珠玉相碰发出的清脆声响直如新年的爆竹一般在耳畔爆响:“你说什么!立,立谁为后!”
“朱柔则!”
竹息张口结舌、震惊不已,见朱成璧亦是诧异地说不出话来,忙握着松罗帕子上前,揩一揩玄凌额上细密的汗珠,半是低低劝慰半是暗中示意:“皇上是与太后娘娘玩笑吧?皇后之位,不是娴妃娘娘的么?”
玄凌不动神『色』,推开竹息,迎上朱成璧质疑的目光:“娴妃的后位,是母后硬塞给儿臣的,儿臣不要,儿臣喜欢的是朱柔则,不是朱宜修!”
朱成璧连声冷笑,伸手向他,厉声道:“皇帝!你可是糊涂油蒙了心?朱柔则已经许配给抚远将军之子!你夺人之妻,岂非让天下万民笑话!”朱成璧的眸光中有烈火翻腾,映着玄凌不欲退让的镇定容颜,怒斥道,“你从未见过朱柔则,为何突然要立她为后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