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待要举步进殿,殿门却猛然打开,朱成璧着一袭碧『色』绣凤栖白莲的寝衣,披着黑狸『毛』大氅,冷冷扫视着殿外『乱』糟糟的场面,沉声道:“这是在演哪一出啊?”
玄凌一怔,忙拱手请安:“母后安好!”
“安好?”朱成璧一嗤,“哀家哪里安好?哀家好容易睡下了,却是自己的儿子在殿外大耍威风!吵得哀家脑仁疼!”
玄凌一凛,忙上前欲搀扶朱成璧,孰料朱成璧挥一挥手道:“不劳皇上,竹息,竹语,来扶着哀家!”
夏一愣,却也不敢立即放人,只偷偷地看了玄凌一眼,玄凌尴尬万分,斥道:“楞着做什么!赶紧放人!”
“皇帝!你吵也吵过了,闹也闹过了,哀家如今站在你面前,你能否告诉哀家一声,你深夜大闹颐宁宫,到底所为何事?”
玄凌不敢迟疑,忙道:“儿臣听闻母后晕倒,故而前来探望,却被苦苦阻拦,所以……”
“哀家不让你进殿,自有哀家的道理,且不说娴妃身怀有孕,哀家刚刚喝了『药』睡下,你又来吵吵闹闹,是何道理!”见玄凌静默不语,朱成璧冷哼一声,以凌厉的目光迫住夏道,“夏忠主是好,但也不能愚忠,一味地由着皇帝胡闹,传旨下去,夏目无哀家,赐二十大板!李长不懂得劝住皇帝,罚俸三个月!”
玄凌忙道:“儿臣知错了。”
“回仪元殿吧,你若真想哀家安好,就不要再如此兴师动众了,知道的,明白皇帝你的孝心,不知道的,还以为这宫中出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呢!”
待到玄凌带了人退出颐宁宫,朱成璧幽幽叹气,甫一转身,却是眼前一黑,脚下一软,软软地倒了下去。
朦胧间,不知时光几转,朱成璧定一定心神,缓缓睁开眼,只觉得眼周有些酸涩,晨曦的微光透过朱漆雕凤纹的长窗进来,案上的筋纹菱花壶与青玉茶盏皆蒙上一层浅淡的清水般的颜『色』,仿若是新雨过后,天际那一抹淡淡的青『色』,纯粹的似被雨水浸润过,仿佛伸手一拂,就能感觉到那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