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般的长杨宫出来,也是娘娘的恩赐,嫔妾自当为娘娘效劳,只是为娘娘计,嫔妾一向是孤僻的性子,若非有什么要紧事,轻易是不会来含章宫扰了娘娘的。”
朱成璧会意,淡然一笑:“苏妹妹最是聪慧,可见什么样的父亲教的出什么样的女儿。”
待到苏贵嫔与杜容华离开,竹息换了一盏金桂眉,低低道:“苏贵嫔与杜容华也是伶俐的,必不会负了娘娘的期望。”
朱成璧取了帕子掖一掖唇角,慢慢忖度着道:“她们位分不算高,但是父亲具是在朝为官,也是需要拉拢的势力,只是和妃与恩嫔素来与我亲近已是人尽皆知的事情,若是她们二人也来往得勤快了倒是不好。”朱成璧抿一口金桂眉,静静笑道,“也亏得苏贵嫔是个明白人。”
竹息垂手道:“历来后宫之人,无论太后与皇后,还是诸位妃嫔,若要夺取他朝帝位,要么做到权倾朝野,要么做到贵倾六宫,但唯有娘娘一人,是两面具占。”
朱成璧用指甲慢慢拨弄青花嫩瓷盏中的茶叶,缓缓而道:“能有这么一天,也是不容易,还得多亏夏梦娴与林若瑄,若不是那两位一直以来的提点历练……”
正说着,弈澹却踱了步子进来,咳嗽着道:“什么提点历练,倒也说给朕听听。”
朱成璧忙起身行礼,又扶了弈澹落座,方笑道:“无非是说淩儿最近的骑射比之过去好了许多,正想着要好好感谢梁王呢!”语毕又嘱咐了竹息道,“去端一盏冰糖雪梨来。”
弈澹握一握朱成璧的手:“果真如此,倒是奕渮的大功一件。”
朱成璧反手紧紧握住弈澹的双手,半是责怪半是怜惜:“皇上近来怎的又开始咳嗽了?手也有些凉,梁太医开的药,皇上可不准躲懒。”
弈澹笑一笑道:“朕哪里是躲懒了,左不过这几日处理了些公文,睡得晚些罢了。”
朱成璧微微一怔,取过竹息奉过的冰糖雪梨,轻轻舀了一勺子递到弈澹的唇边:“有梁王为皇上分心,皇上该好好养着身子才是,何必事事躬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