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后退两步,想了想仍是难以压住心头的懊悔:“毕竟是难得的机遇,倘若微臣能效仿陈桥驿为王爷黄袍加身……”
奕渮截住话头道:“本王这个时候选择不出手,自有本王的道理。本王且问你,虚名与实权,哪个重要?”
江承宇一凛,忙道:“自然是实权。”
奕渮轻轻颔首:“如今本王身担监国之责,满朝文武,何人不看本王的眼色行事,就算来日玄淩登基又如何?黄毛小儿,有何能耐与本王对抗?”
江承宇微一思索,已然明白过来:“王爷的意思是,只要王爷大权在手,琳妃必然要获取王爷的支持才能问鼎帝位,王爷不需一兵一卒,就能牢牢把控朝政。琳妃为求帝位,自然得许给王爷诸多利益,这可比皇上托孤、诸臣制衡来得更为自在!”江承宇面色一喜,转而却又被愤恨取代,“但是,要王爷对弱母幼子行叩拜之礼,微臣依然心有不甘!”
奕渮缓缓转动玉扳指,淡淡一笑:“无妨,可仿照前朝设立摄政王一位,只怕来日玄淩见到本王,还要恭恭敬敬称一句‘皇叔父摄政王’!”
江承宇会意笑道:“能使得天下至尊的皇帝对自己俯首帖耳,王爷是大周朝第一人不说,后世诸人也难以逾越王爷的地位。”江承宇哈哈一笑,又道,“那么,王爷只等着那位琳妃求上门来吧。”
奕渮徐徐转身,只看着桌上处理好的一叠文案,这些文案,如今只缺一枚玉玺朱印,迟早有一日,自己要将这生杀予夺的大权握于掌中!
“你不必担心。”奕渮忽而一笑,眸光澈亮,如利剑的锋芒,“对这位琳妃娘娘,本王最有把握!”
隐月阁,傅宛汀坐在床头,正拿了比翼鸟的图样比划,却听得寒玉进来禀道:“小主,琳妃娘娘来了。”
傅宛汀一愣,便欲起身行礼,朱成璧却几步上前,一把按住她,笑盈盈道:“傅妹妹这是做什么,既然有伤,便好好坐着吧,难不成还跟本宫拘这个礼数么?”
傅宛汀怯怯道:“嫔妾惶恐,娘娘不怪罪便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