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,但总有病好那一日,到时候本王大权独揽,岂非步上昔日博陵侯的后尘?”
江承宇嘿然一笑,有狡黠阴森的笑意逸出:“皇上有无病好那一日,决定权在王爷的手上。微臣听闻,皇上八月十五会带舒贵妃去太平行宫的桐花台,桐花台数年未行修缮之事,前几日刚刚修缮完毕,如果桐花台不小心塌了,那皇上该当如何呢?”
奕渮闻言一凛,怒斥道:“糊涂!主持桐花台修缮的是工部郎中陈正则,他是本王保举上去的,桐花台塌了,你让本王如何自处!”
江承宇不以为意,只道:“陈正则是王爷保举的不错,但桐花台塌了,只能是陈正则蓄意,而跟王爷是毫无关系,况且,工部尚书苏遂信一向是支持立四殿下为太子,王爷可趁机一并铲除了苏遂信,于大业更是有利!”
奕渮缓缓摇头:“此举太过凶险,即便皇上被砸到桐花台里头,单单凭他小小的工部郎中,未必能把此事圆的过去,本王任人不察,更是难以取得皇室宗亲的支持与信任,更何况,倘若皇上侥幸逃过一劫,本王的下场,只怕比博陵侯还要惨淡。”
江承宇急道:“王爷,此乃千载难逢的机遇,皇上与舒贵妃出了紫奥城,那么,一切便尽在王爷的掌握中。”江承宇见奕渮毫不动容,心下一狠,咬了牙道,“昭宪太后病重那几日,皇上如何不让王爷侍疾?王爷且不闻昔年宋太祖的金匮之盟?”
奕渮一愣,江承宇的话已经直追耳边:“昭慧太后之死是否与昭宪太后有关,如今虽是传的沸沸扬扬,但皇上迄今都未给出准确的说法,除非,皇上的目的是在用莫须有之事来掩藏真相罢了。”
奕渮微微沉思,觑一眼江承宇道:“本王最信任的人便是你,你不要辜负了本王的希望。”略略一顿,耳畔却仿佛又响起了朱成璧的话语,是了,她曾经说过,皇上确实发现了一些蛛丝马迹,但她也说过,她并不知道是谁挑起了皇上对昭宪太后的怀疑。朱成璧素来聪慧异常,难道是真的不知道其中的究竟?难不成……奕渮心头突突一跳,不敢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