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德阳殿,也没有道理让琳妃娘娘坐在她的下首跟大家交代宫中的事宜,想必到时候舒贵妃坐在最尊之位上也是别扭得紧。”
语毕,杜容华嫣然一笑,拨弄着水葱般的指甲,缓缓道:“舒贵妃娘娘最会体察圣心,想必也是思虑周全、心思缜密,所以才不会来德阳殿的吧。”
杜容华一席话绵里藏针,明讥暗讽,早有那沉不住面色的妃嫔暗自冷笑起来,只小心翼翼地觑着琳妃的神色。
宜妃唇角一勾,冷冷一笑,附和道:“原来如此,我还以为舒贵妃一向不计较位分,倒也有这般为难的时候,原来心思玲珑,也不是光是用来形容江南女子……”
说到地域差异,便是暗讽舒贵妃出自摆夷,杜容华闻言掩袖一笑,分外得意。
朱成璧浅浅一笑,漏金镶玉的护甲轻轻一扬,似乎是要把裙裾上的尘埃拂下去:“容华妹妹此言差矣,舒贵妃不来德阳殿只不过是得了皇上的嘱咐而已,贵妃日日侍奉皇上本就十分辛苦,是而不必起了早过来。”朱成璧微微一顿,见有些沉不住气的妃嫔已然露出几分嫉恨的神色,便转了话题道,“好了,不必再说舒贵妃了,先要恭贺苏贵嫔行过册封之礼才是。”
苏贵嫔自打落了座便一直有些静默,此刻忙起身屈膝道:“多谢琳妃娘娘。”
朱成璧柔声关怀道:“前几日身子不适,如今可是大好了。”
苏贵嫔笑不露齿,神色端庄如常:“已经好了,谢娘娘关怀。”
朱成璧微微颔首:“苏贵嫔前两年身子一直不太好,皇上也嘱咐了她好生在长杨宫里将养,如今虽然好了许多,但你们也不能经常去叨扰她,苏贵嫔向来是喜欢清静的。”
朱成璧这一席话,便是把苏贵嫔失宠、卧病两年又遽然复起引发的流言蜚语给平息了下去,诸妃诺诺着答应了,苏贵嫔心生感念,微微向琳妃展颜一笑。
待到诸妃散了,竹息又换了一盏热热的杏仁酪上来,微微泛起的热雾映得眼前这富丽的德阳殿有些虚渺起来,竹息轻轻道:“杜容华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