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林氏一族,成年男子一律腰斩,未满十四的流放西疆,妻女一律没为官婢。”朱成璧深深看住玉厄夫人,嫣然一笑,“想必夫人已经知道了吧。”
玉厄夫人突然爆发出一阵狂笑,越发显得一张脸状如破布一般的狰狞:“本宫如何不知?如何不知!是哪个贱人散了消息进来,本宫哭得嗓子都哑了,昏过去又醒过来,你看,你看!”玉厄夫人一把握住朱成璧的手腕,力气极大,一下子拽到殿门口,“宓秀宫这么大,夜里只有本宫一人,本宫对天哭,对地哭,只有本宫一人!”
朱成璧见挣扎不开,“啪”的一声,清脆响亮地掴在玉厄夫人脸上,玉厄夫人一时间有些发愣,捂住脸颊后退几步,不可置信地望着她。
朱成璧怒道:“今日你知道痛哭了?那么,昔日你毒害皇五子、皇七子早夭,害密贵嫔小产,给淩儿下毒,你怎么没有想到!一报还一报,真当是不错!”
玉厄夫人猛地要冲上前,竹息眼疾手快,狠狠一脚揣在玉厄夫人的腿上,这一招如迅疾闪电,玉厄夫人根本是毫无防备,痛苦地摔在地上,口中犹自痛骂:“贱婢!如今你也敢来欺负本宫!你们都想本宫死!都想本宫的哥哥死!本宫的哥哥,他是国之栋梁!你们竟然给他下毒!”
朱成璧拂一拂精致立领上的柔软风毛,嗤的一笑:“国之栋梁?真是笑话,都兵困京城了,还能是国之栋梁?”朱成璧收起脸色,端肃道,“你道皇上能容下他么?”
玉厄夫人以凌厉凶狠的目光相对:“当初,本宫就不该轻信你!倘若我哥哥能攻入京城,第一个便是杀你泄恨!”
朱成璧再度失笑,以玲珑玉指轻轻一点朱唇,嘘了一声道:“真是可惜,世上没有如果一说,而且,本宫不妨告诉你,你死后,将不得随葬妃陵。”
竹息会意,冷笑道:“玉厄夫人因为兄长谋逆一事不思茶饭、夜不能寐,数日之间,身染重疾,皇帝念其旧情,前去探望,孰料玉厄夫人口出怨望之语,深恨皇帝及舒贵妃,皇帝一怒之下不许玉厄夫人随葬妃陵,亦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