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”朱祈祯连连摆手,微微有些发赧,“什么儿女情长、雪月风花的,眼下我可没这闲情逸致。”
两人并肩进了庭院,却见那满庭的梨树光秃秃的,孙传宗咳了一声,笑道:“你也不种些别的,到了冬天全成了秃子,看着也怪难受的。”
朱祈祯道:“你是知道的,我不爱别的,只爱梨花,种了别的反而失了韵味,不好不好。”
孙传宗微微一笑,掂了掂手中的酒,笑着说:“我今日带的正是梨花白,也是应景。”
“你们家那位亲戚酿的梨花白确实好,比朱雀楼可是好的多了!”朱祈祯咂了咂嘴,低低道,“不过,年年月月都喝他的酒,倒真叫我不好意思。”
许是抱着这梨花白久了,孙传宗只觉得轻轻一嗅,连袖子上都是那若有若无的酒香:“不必客气,你我兄弟,自家人一般。”
朱祈祯笑着揽过孙传宗的肩膀,爽利地笑道:“我最信你!”
目光流转,梨木的枝桠在风中微微颤动,划过一个小小的弧度,似剑锋一晃、闪现一点明亮的光泽,孙传宗暗暗想着,明年开春,这个庭院必是梨花如雪、纷纷吹落,该是多么美的意境。
含章宫,德阳殿,竹息轻轻为朱成璧捶着膝盖,柔声道:“已经入了深冬,这些天有些阴寒,娘娘更要好好关怀自己才是,哪有整日里往关雎宫、宓秀宫、凤仪宫跑的。”
朱成璧摊开双手,无奈道:“如今也是没办法,舒贵妃那里却不过往日的情面,皇后那里又不好拂了她的意思,玉厄夫人这几日又总拉着我说话,真当是烦得紧。”
竹息嗤的一笑:“玉厄夫人也真是有脸,从前明里暗里给了娘娘多少苦头吃,如今却跟没事一样,我看着都不好意思。”
朱成璧懒懒道:“玉厄夫人就是这个脾性,又何曾改过?不过多几日也无妨,左不过陈恪也快入京了,就当自己可怜玉厄夫人几日罢了。”
竹息的脸上浮现出痛快狠烈的笑意:“真当是想不到,报应来得竟是这样快!”微微抿一抿嘴,竹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