皮,不小心伤着自己,加紧了步子去追,唯有乐喜儿伴着如玥,与石御医立在宫门一侧一动不动。
好半天,如玥不开口,石黔默就不敢说。
两人一个笔直的挺身而立,一个却俯下身子恭顺的不敢抬头。彼此都小心维系着这样的平静。如玥是怕听见自己最不想听见的话。石黔默却是怕看见自己最不想伤心的人伤心。
“你说吧。”如玥敛了一口气压在胸腔,似乎这样满满当当的,才能稍微安心。
石黔默蹙了蹙眉,不预备隐瞒:“庄妃娘娘的身子一直都不好,虚亏孱弱。抑郁难抒致使气结于,病在心胸之内。起初倒也不是什么大事,日积月累的就……”
“本宫没有心情听你说这些医理,只管言简意赅即可。”如玥越听越怕,越怕就越不想听。
“或许就是人们常说的油尽灯枯吧。”石黔默沉重的说道:“单拣一样来说,或许没有什么要紧的,可许多不好搁在一起,那就是致命的。”
如玥倒吸了一口凉气,只觉得眼前的事物都在摇晃,她无法让自己平静下来。那种痛,好像密密的春雨都变成了锋利的小针,一下一下的扎在身上,遍体疼痛。“还有多久?”
“多则半载,少则……数日。”石黔默亦有剜心之感。尤其是当她看见如贵妃死命的捂住自己的口鼻,倔强的不想哭出声时,他真的很想扑上去将她拦在自己怀里。
只是攥紧的双拳怎么也不敢妄动,他知道这不是安慰她,反而是害了她。毕竟她心里,从来就没有自己的位置。“娘娘,您别太难过了。人力不及,只盼望剩下的时光,庄妃能过得安乐自得也就好了。”
“娘娘,小公主唤您呢。”芩儿远远飘来的声音,让如玥从沉痛清醒过来。
石黔默连忙从怀里掏出了一方帕子,双手托呈于如玥手侧:“娘娘,您这个样子,若让公主看见了,必然要伤心的。”
“有劳。”如玥敛住泪意,握着帕子抹去了脸上的泪水。“本宫不难看吧。”
石黔默一怔,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