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各色的糕点,充耳不闻信嫔的讥讽之言。“荟芯,这八珍糕果然不错,比咱们小厨房里自己做的还好吃。回头你再去御膳房的时候,记得拿些给我。”
“是娘娘。”荟芯不时为淳嫔添酒倒茶,很恭顺也有眼色。“奴婢也觉得这八珍糕颜色就鲜亮,比咱们宫里厨娘的手艺精湛得多。”
“是了。”淳嫔掩着唇瓣娇美一笑,又捻了一块搁在嘴里,细细的咀嚼品味。主仆二人一搭一喝,倒是根本没把信嫔当回事儿。
信嫔也无谓自讨没趣,接着吃了些小菜,听着旁人说说笑笑,心里也好受多了。
怜贵人沉着头,单手撑在腮边,似乎有些醉意了。淳嫔与信嫔的话,她却听得一字不漏,反反复复的在耳边回响。
放眼后宫,皇上的宫嫔虽不少,可位分高的到底不多。皇后唯一能依仗的,就是两位阿哥了。如贵妃恩宠集恩宠于一身,等同于集怨于一身,风光也冒险。诚妃的病,怕是不会好了。而淳嫔又早已经失宠多年,不是说翻身就能翻身的。
安嫔纸老虎一个,从前又得罪过皇后,往后的日子更是不好过。那么,唯一能与她争夺的,或许就只剩下这个仰仗母家荣耀上位的信嫔了。
毕竟信嫔从前并不得宠,正是伺候病势沉重的诚妃才在皇上面前露脸了。随后,又向如贵妃举荐了少将,平叛立功,才得了些风光。可论及本身,或许根本就不如自己这个才入宫的贵人得宠。
倘若皇上的注意力,能顺顺利利的从她身上,转移到自己这里来。那么或许,自己也有封嫔封妃的好孕。兴许两位嫔主的不睦,正是上天赐给她绝好借力打力的良计呢!怜贵人迷离的眼神,透着欢愉,却恰到好处的藏匿在这样的欢宴之,和旁人没有什么不同。
“如玥,这是最好的杜康。朕就只存了两坛,你喝着可有滋味儿么?”皇帝饮了不少,正在兴头上。见如玥两颊红粉绯绯,忍不住伸手抚了抚那光洁的肌肤:“曹孟德曰‘何以解忧,唯有杜康’,朕是今日才觉得应了景。心颇为舒畅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