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回过神来,用自己并不灵活的手,捂着脸缩着身子躲在了床榻一角。再不愿意去看,去听任何人说的任何一个字。
“你怕什么?”淳嫔冷着面庞,哑然失笑:“怕我找出了真相么?还是怕诚妃娘娘知道了真相禀明如贵妃,发落了你?是呢,你好不容才有了如今的位分,又好不容易举荐了族人替皇上平乱,正是你风光无限的时候。
不得宠怎么了,不得宠也可以有其他的法子让自己扶摇直上。你那些心思,唬得了旁人,唬得了我么?”
信嫔睨了一眼在床榻上痛苦扭曲的诚妃,心下难安:“要说的话,那一晚于翊坤宫,早已经说的清清楚楚了。我自问心无愧,不怕你在这里诋毁妄言。可是诚妃娘娘身子不好,需要精心修养。倘若你再敢于景阳宫恣意妄为,刁难诚妃娘娘,就别怪我禀明如贵妃帚个犯上不敬之罪。别忘了,你自己也不过是嫔位,哪里敢抓着妃主的双肩发难!”
或许就离真相一步之遥了,怎么就无功而返了。淳嫔咽不下这口气,双眼流动着不甘。她将眼前的信嫔从头看到脚,从下看到上,怎么都觉得她根本不是表面看到的这么单纯。可证据在哪里,要怎么揭穿她的丑恶面目?
难道光凭一张嘴,如贵妃就会信么?即便如贵妃肯信,皇上就肯信了么?淳嫔不是没想过旁的法子,先前一直照顾诚妃的御医卸甲归田了,一时半会儿找不到人来对峙。而如今照顾诚妃的御医或许根本就不知情。
唯一的希望,便是让诚妃站出来指证信嫔,或许还有胜算。这么想着,淳嫔再一次将目光转向了床榻上的诚妃。她也不知自己是怎么了,犹如一匹脱缰的野马,怎么也拉不住了。“诚妃娘娘,您听见了吧,她是不会悔改的。难道您要纵然她将您置于死地不成么?”
“你说够了没有?”信嫔忍无可忍,大跨了一步,正停在淳嫔面前,扬手一个巴掌“啪”的一声就盖了下来。“诚妃娘娘需要静心修养,你屡次叫嚣,到底意欲何为?莫不是看不得旁人得沐圣恩吧。好,就算你看不过,你妒忌我也罢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