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平整的几乎没有缝隙的砖石上,心乱如麻。
或者可以这样想,若是在风平浪静之时,发觉丽贵人成孕,或许可以与如贵妃媲美。让人羡慕一二,可在这个时候,染上了天花的这个时候,丽贵人突然有了三个月的身孕,这未免有些令人啼笑皆非了。
何况皇后心里,一向是容不得其余宫嫔的孩子,只不过柳氏也算是站在她一端的人。剪不断乱如麻的心思,又当真是难以言说的清楚了。“常永贵,你可听清楚翠竹的话了么?”千言万语终究只汇成了这一句话,皇后寄希望于常永贵一身。
“皇后娘娘安心,奴才听的真真亮亮的。必然一字不错的禀告皇上。”常永贵只觉得这件事儿并没有如此简单,可一时半会儿也说不出奇怪在哪里。只是心里想着,等皇后一走,便得把消息送去永寿宫,让如贵妃早做打算才好。
沛双推开紧里间儿的厢房门,闪身走了进去,又匆匆将门闭合。
“每次来都这样小心,倒不如不来。反正吃食都有人送进来,又何须劳动姑姑大驾呢!”柳絮絮一脸的凉薄之色,丝毫没有因为沛双的到来而消散,反而是添了深深的厌恶,精致的五官也蹙紧了些许。“至于穿带之物,也尽是能省则省,一个已死之女,还要为悦己者容么?笑话!”
“你是吃了火药还是怎么的?”沛双格外不满意柳絮絮的态度:“敢情年下炮仗里的硫磺,都塞进你嘴里不成了么!说着话还带着一股浓郁的糊味儿。跟谁欠了你是的。”搓了搓手,沛双冷冷的剜了柳絮絮一眼:“要说欠了你的,也并非我家小姐,而是你那个嫡亲一模子刻出来的好姐姐。”
提及柳绵绵,柳絮絮只觉得喉咙里卡了个什么东西,软绵绵的难受,吞不下去,又吐不出来,直教人生死不得。一时间,她如同闷声葫芦一样,沉下头去。
沛双有些得意,人么,总有软肋不是。她柳絮絮的软肋,就是那个假仁假义的好姐姐。“怎么,丽贵人你心情欠佳啊。奴婢说的话你不爱听,还是听得太清楚,一时间无言以对了。”见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