事儿来舒缓郁结呢?”
皇帝本来就一个头两个大,这一桩一件的事儿还没弄清楚,反而又扯进来一个什么宫婢。正厌倦抵触的厉害,诚妃便说了这一番大实话,心里不免感激。“诚妃所言不错,长春宫从前的事儿,既然已经过去了也没有必要再提。
何况媚贵人才诞下了小公主,此等不吉利的事也没必要细细来说。皇后只管送回乱葬岗子去,安了后宫的心也就罢了。至于人死在永寿宫,那会子如贵妃已经陪朕来了长春宫,既然不知情,何须再问。凭白的扰乱心智。”
皇后怨恼,不成想平日里闷不吭气儿的诚妃,关键时候说起话来这么头头是道。三言两语就把自己的另一条计谋扯碎了。“是臣妾思虑不周了,还望皇上恕罪。”皇后怒视了小毕子一眼,嗔责道:“这样的小事儿还不去速速办妥,休要再言其他。”
小毕子灰溜溜的连连认错,忙不迭的退了下去。
众人这才将注意力全都转移到安嫔身上了。只因一进来,请过安了,庄妃与诚妃便择了位置,坐好候着。唯有安嫔一个,兀自跪在了皇帝跟前,似有话要说。
皇帝见如此的情形,便也没有兜圈子,冷声道:“安嫔,于浮碧亭装神弄鬼的可是你么?”安嫔仰起头来,一副茫然的样子:“皇上,臣妾并没有装神弄鬼,也不明白皇上为何有此一问。”
“你不明白?”皇后冷哼了一声,目光徐徐的扫视过安嫔的脸庞。“若是那一日,不是你匿藏在水,装成已故的柳绵绵来吓唬人,本宫何以会受惊大病,又怎么会伤及媚贵人腹的龙胎,致使小公主并不足月就诞下来。事后,又是你将珠花交给了沛双,转呈媚贵人。
令媚贵人误会本宫是蓄意谋害她的孩儿,使得媚贵人与本宫生分。如今事情败露,你还想负隅抵抗么!本宫劝你还是从实招来,免受皮肉之苦为好。”这话说的极为严厉,皇后凌厉大显:“说,就竟是谁指使你这么做的?”
安嫔咬着唇瓣,似极力在隐藏自己的心慌。好半晌都没有发出一丁点儿声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