委屈的恰到好处,腰肢一软,紫佳便伏在了地上。
诚妃轻蔑的睨了她一眼,并未说话,而是凝视着如贵妃,看她的心意。
“难得媚贵人这样体恤本宫的心意,芩儿,除了欑子与冯山,其余的奴才都让紫佳带回去吧。不过是在宫里奔跑罢了,小事儿一桩,也不用费媚贵人多少精神。”如玥说话的时候,样子很平静。可无论是谁,都听出了这话不容置疑的威严。
紫佳很想再求求情,可她知道如贵妃必然不会恩准。除了在心里暗恨,她甚至不敢显露一丝的不满来。
诚妃见紫佳不走也不谢恩,便宛然一笑:“漫说你家贵人身子还不好,即便是好端端的一个人,怕是也当不起如此的担子。在什么位分,就做什么位分的主。后宫里的规矩,历来如此。”
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,紫佳也唯有硬着头皮谢了恩,带着其余的几个小太监,心有不甘的退了下去。再对上欑子的双眼时,紫佳的眉宇全然拧在了一起,恨不得能用眼神杀了他才安心。
欑子心里害怕,誓里冷汗直冒,伏在地上的位置一大片的汗湿。只是他依旧不敢轻举妄动,如贵妃只留下他与冯山,必然是有所察觉。他后悔自己太过莽撞了,若是尽早向媚贵人解释清楚,或许就不用逃了。
不逃,便不会惊动了庄妃。这么一来,再想回到长春宫去伺候便是不可能了。想到这儿的时候,欑子忽然觉得自己很蠢。能否躲过今天这一劫尚且还难说,说白了,能不能活着离开永寿宫还是个未知之数,怎么还会奢望回媚贵人身边去伺候呢。
当真是无稽之谈了。
只是很奇怪的,侧殿之上,并未有一点动静,他不说话,如贵妃竟然也沉得住气不问什么。这种感觉,让人觉得很憋闷,喘不过气来。还不如来上一刀子,死的痛痛快快的。
沛双锐利的目光一直扫视着伏在地上的两个人。总觉得无论是欑子还是冯山,都有所隐瞒。只是小姐不急着查问,自己也必然得沉住气。于是这一回,沛双破天荒的没有冲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