经很难得了。”皇后终于还是开了口:“你入宫较晚,许多事都不清楚。自然,原本这些事也不该当着你来说,可眼下,能好好和本宫说上几句话的,也唯有你一人了。”
“臣妾愿闻其详。”媚贵人优雅的福了福身。
皇后和蔼的笑着,眼底却满满是苦涩与屈辱:“那安嫔,原是本宫的侍婢,早在王府的时候就伺候在本宫身边了。那会儿,才不过十一二岁。转眼,竟也成了皇上的宫嫔……当真是世事难料呢。”
这话一开头,媚贵人便已经知道了皇后的心意。有谁能容忍奴才爬上来与自己比肩?昔日的定嫔如此,今日的皇后也不例外。媚贵人非但没有觉得皇后有多么的屈辱,反而勾起了心底的伤痛,最不堪的痛楚。
“臣妾与安嫔接触不多,并不知晓究竟,却原来,她竟然是皇后娘娘您昔日的近身侍婢……”媚贵人浑然不觉的样子,惊讶而难以置信。“只是臣妾心里想着,圣眷再浓都好,必不能忘了自己的身份才是。”
皇后看在眼里,听在耳,心里头不免舒畅了几分:“还是你善解人意。本宫自己调教出来的奴婢,能得皇上的欢欣,本是极为荣耀的事儿。可偏偏是这样背主求荣的蹄子,让本宫情何以堪?”
“是不是娘娘您发觉了什么?”媚贵人警惕目光,闪烁着满满的不安。后宫里的风吹草动,若是她自己及早发觉的,就不可怕。可若是她丝毫没有察觉的,就未免太令人难安了。
皇后颔首,却不急着开口,反而是掂量再三,问了媚贵人一句:“倘若你知道自己身边的人,有意归顺对头人,该如何才好?”
“娘娘,您是说安嫔意欲投靠如贵妃?”媚贵人大惊失色:“如贵妃这是要做什么?莫不是怕来日诞下了阿哥,要与娘娘您一争高下,才早早的发难,有备而来。这未免太可怕了!”
说着话,媚贵人不由得缩了缩自己的身子:“如贵妃到底要做什么?皇后娘娘,无论如何,咱们都不能让她得逞啊!”
“本宫又何尝不知道。可昨晚,安嫔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