媚贵人敛了笑意,却也谈不上愠怒:“如贵妃调教出来的奴才,果真都是伶牙俐齿的。本贵人的确无心于你口舌,总归还是要劳烦你禀告皇上才好。”
石黔默长而无声的吁了口气,恭顺的行了礼:“臣告退。”
紫佳捏着一把汗,好不容易送了石黔默出去,才忧心的问道:“贵人何苦要请石御医来啊,宫里这么多为好御医,偏他一人才是效忠如贵妃的爪牙。再说,不是还有鲁御医么?总归也比这位可靠不是。
奴婢真担心石御医一出长春宫去,就径自往如贵妃那里回话了。贵人啊,您与如贵妃差不多时候有孕,可她却风光的晋了贵妃。可您……如今身份悬殊,奴婢担心她若是想要故技重施,咱们可怎么办才好啊?”
听着紫佳说话,媚贵人心里很平静,这些自己在心里早已经想过千百次。一来鲁天统共偷偷溜进长春宫不过三次,没有人会知道腹的胎儿不是皇上的骨血。所以她敢明目张胆的混淆龙种。
二来,这个孩子来的极为是时候,怀上的时机也对。既没有月份上的差异,也给她走出长春宫最好的由头。如贵妃即便是想要出手,也总不能肆意妄为。所以由着贵妃手底下的御医来禀明皇上,才没有人敢妄动,越是大张旗鼓,自己和腹的孩儿就越是安全。
这三来么!媚贵人睨了紫佳一眼,藏不住眉眼里的笑意:“如贵妃风头正劲,又要兼顾后宫恩宠之事,早已焦头烂额。而这个时候,本贵人也一样成孕,总算替她分掉了一些风险。后宫里那么多双眼睛,八成是要齐刷刷的盯住本贵人的肚子了,咱们的日子难过了如贵妃反而松快多了。她得感谢我呢!”
“但愿如此。”紫佳总是觉得心里很不宁静,看了看媚贵人平静的容颜,才微微好受了些。“贵人,让奴婢给您换一身鲜亮的衣裳吧。这些日子,咱们为能打探到宫里的消息,连带您的许多饰物都送了出去,这样素净的迎驾怕是不好吧?”
对着就在手边的莲花铜镜看了看自己的衣饰,媚贵人忍不住噗嗤的笑了:“我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