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上以及各宫的娘娘、小主们浣洗衣裳的干净地儿。干净地儿可容不下腌臜之物,就算是人言也不行。
今儿我们贵人要是没来也就罢了,凑巧来了,听见了若是不处置,来日万一这大不敬的言论传了出去,岂非成了我家贵人的不是了。”
嬷嬷一听这话,忙不迭的跪了下来,连连告罪:“贵人请恕老奴无能,实在是丫头们嘴滑,一时口快。可到底也不敢乱说什么,往后一定注意,求您开恩,饶了浣衣局上下一干人等这回吧。”
只能说这奴婢在宫里伺候的久了格外精明,一开口便知道如何赌上自己的嘴。初贵人缓缓的勾起唇角,淡然微笑,言语温存:“法不责众,更何况大家不过是在劳作时,讲两句闲碎的细话罢了。本贵人不会放在心上。只是,或许皇上并不喜欢口舌伶俐的宫婢,嬷嬷在宫里的日子想必不短了,自有心德。”
果然那嬷嬷一听这话,险些没有笑出来,忍了又忍谢道:“多得初贵人体恤、教诲,老奴自当上心,再不会有此事发生了。”
花雨从那小宫婢手里接过衣物,十分不乐意的撅着嘴道:“贵人,咱们还是走吧。这儿始终不是您该来的地方。”
初贵人微微点头,转身幽幽而去。
见是人走远了,那嬷嬷才啐了一口:“哼,皇子都生不下来的,还敢胡乱的逞威风。当这浣衣局是什么地方了。”
这话很刺耳,顺着风一直吹进了初贵人与花雨的耳。花雨当即就气的浑身发抖,恨不能旋身折回去再与那老妪理论。可初贵人却未有一丝的僵硬,只轻轻的钳住了花雨的手臂:“嘴长在她身上,你又何必置气呢。”
“这样大逆不道的话,贵人您怎么能忍的下来?”花雨是真的心疼了,语气恼怒不说,还带着几分哭腔。“就让奴婢去撕了她那张嘴,再请示玉妃娘娘,将这种忤逆小主的下作宫婢发落去慎刑司做苦役,方才解恨。”
这认真的样子,逗得初贵人不免发笑:“我自己倒觉得没有什么大不了的,瞧你气的。也至于么!”连连呼了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