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。
迟迟没有将如玥晋封为贵妃,并非她没有诞育皇嗣,往后即便是她诞育了皇嗣,朕也不得不限制了她的权势。这样才能长长久久的保住她的性命,也保住她与朕的情分。”
常永贵似乎觉得自己是眼花了,怎么皇帝的两鬓竟然生出几缕白发似的。在这敞亮的西暖阁里,借着温熏的阳光照耀,泛起撩人眼花的银光。一眨眼,自己已经陪着皇帝渡过了数十载春秋冬夏,皇上心里是真苦,旁人不知道,他又怎么会完全没有察觉呢。
“奴才明白皇上您的心思,想来如妃也必然明白。请皇上恕奴才死罪,奴才有几句大不敬的话想要说。”
“你自管说就是。”皇帝轻身坐稳,目光了几分沉稳之色:“朕也想听听你的心里话。”
常永贵微微躬下身子,掂量再三才道:“皇上的心,除了您自己个儿,也就是老奴看得最为透彻了。自明白您心里的忧虑。可今儿老奴不想站在您的立场上品评对错,却想让皇上您替如妃娘娘想想。
倘若娘娘果真如您所言,被利欲蒙蔽了双眼,倒也不妨事儿了。可若是娘娘一片真心,岂非要真的伤透了心了。”
话说到这里,常永贵特意看了看皇帝的脸色。似乎有些愧疚,又似乎猛然惊觉,总归不是那稳稳当当的天子气华了。本也该点到即止的,可常永贵横了心,还是继续说了下去:“皇上,如妃娘娘这些年侍奉在您身侧,只有多做没有少做。
若是存了私心,旁人瞧不出来,您有如何会看不透彻。奴才始终觉得,这几个月以来,娘娘是真的伤了心的。否则怎么会茶饭不思,夜不安枕呢?娘娘憔悴的模样,漫说是皇上看了心疼,就连奴才也不落忍似的。”
皇帝长叹了一声,心里也是难受。“朕何尝没想过是冤了她呢。可如妃跋扈,后宫里流言四起。朕若是不以冷漠代之,怎么掩住悠悠众口?皇后这会儿又是软了下来,与世无争的样子。后宫尽在一人手,倒也颇有风险。”
左右为难之际,皇帝眼前浮现的是当年那个青衫的儿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