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样不知避讳的盯着贵人看,你可知罪。”
“奴才并无冒犯之心。”小六子伸手扯了扯欑子,声音有些艰涩:“欑子,你快扶我起来。奴才有要紧的话,禀告媚贵人。”
欑子心里奇怪,这才直起身子,目光触及媚贵人时,顿时恍然大悟了。这不正是那一日,他和六子哥在雪地里抬回长春宫的婢女么!怎么摇身一变,竟然成了贵人小主。
只是欑子没有小六子那么机灵,半晌也未能反应过来,究竟有什么话,是要禀明媚贵人的。
“你认识本贵人?”媚贵人有些诧异,但并未显露出神色。
紫佳见是有话要说,稍微缓和了态度:“有话就快说,别耽搁了我家贵人的正经事儿。”
“贵人可曾记得,那一日大学,您晕倒在了内务府外的宫道上?”小六子不开口则已,一开口便是最紧要的话说。实在不必兜圈子,他忽然很想孤注一掷,或许这媚贵人就是上天赐给他绝无仅有的翻身良机呢!
“你怎么知道?”媚贵人唇瓣哆嗦,脸上的颜色越发的暗沉:“莫非,那一日正是你将本贵人扶回了长春宫?”
隐约记得,自己是晕倒在了刚出内务府不远的宫道上,那一天真冷呵,除了白茫茫的一片雪景,便在没有旁的了。
媚贵人有些颤抖,那样屈辱而不堪的过往,怎么就轻易让人瞧见了!
“贵人别误会,奴才这会儿说这样的话,并非图谋不轨,而是不想贵人您稀里糊涂的被蒙在鼓里。”小六子看清了媚贵人的忧虑,忍着身上剧烈的痛楚,诚诚恳恳的说。
“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?”媚贵人着急了,眼前的奴才卖关子说了这么一段开场白,旧事重提,必然事因蹊跷。可到底哪里出了问题,她想知道,又害怕知道。
“是奴才和欑子扶了贵人您回的长春宫不假。却不是奴才二人发现您倒在雪地里的!”小六子眼睑一垂,复又对了媚贵人一眼:“是有人给了奴才银子,吩咐我们将已经见红了的贵人您悄悄送回长春宫去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