侧首问芩儿道:“笑薇送去庄妃宫里照顾了么?”
芩儿微微点头:“庄妃娘娘疼爱小公主,隔两日总要抱到自己宫里照应。又怕自己照顾的不好,每每总让常娘跟着。这一份慈母之心,让奴婢也深觉眼热呢。庄妃娘娘是真的将小公主视如己出了。”
如玥频频颔首:“庄妃福薄,如今有笑薇承欢膝下,本宫也总算是一赎当年罪过了。”
芩儿见如妃展露笑意,便顺势将燕窝粥端了起来:“娘娘还是多少用些,身上有力气了,正好看看长春宫里的夜景。”
这一次如玥没有推辞,接了粥碗,饶有兴味的吃了起来。
皇帝于长春宫用了膳,果然宿在了苏拉的厢房里。因着定嫔禁足期未满,并未踏出寝门与皇上叙话。这一顿饭,吃得倒也清净。
苏拉不会吟诗写字,可古筝却奏的极好,比之玉嫔的琵琶有过之而无不及。皇上也乐得听曲儿,两个人伴着红烛摇曳,与窗前朗笑相对,你侬我侬。
宸常在远远立在西厢的廊子上,看着守在东厢廊外纹丝不动的御前侍卫,潸然泪下。她早已经不记得,皇上是有多久没来过她这里了。虽然说出去很好听,皇上驾到长春宫了。可离得这么近却不得见的那种痛苦,甚于没有来。
为何一个宫嫔也可以扶摇直上,而她却要这般尝尽苦楚。难道皇后真的不能照应着她飞上枝头,却是那常年无宠的定嫔才可以么?
可要她敖佳氏子悦折腰献媚,却博取一个人老珠黄的嫔位赏识,她怎么能做到?又怎么肯做到?
又不知对着廊子哭了多久,宸常在这才觉得身子已经被风吹得凉透了,甚至有些发麻。索性也就不哭了,却忽然听见有人人大喊了一声护驾。还未反应过来是怎么一回事儿呢,就瞧见廊子外的侍卫拔出腰间佩戴的护卫刀,嗖嗖的冲了进去。
“护驾?”宸常在慌了神,也慌里慌张的跟着喊了起来:“有刺客,快来人啊,护驾……”她这一喊不要紧,整个西厢也被惊动了起来。太监宫婢一股脑的都探了出来。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