微微抬起身子,直挺挺的跪好,才道:“江公公所言并无虚情,那一日臣妾的确是奉命去领火炭。若是领不回火炭,必要遭一顿毒打方休。”
“胡嚼什么?”定嫔吃了一惊,这丫头是疯魔了么?怎么改口改的这样快,方才还是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,这会儿倒像是有备而来了。
不对劲儿,这肯定是和玉嫔有关。定嫔敏感的意识到了什么,却担心自己发觉的太迟。毕竟皇后的脸色已经不那么好看了,更别说如妃与诚妃的了。
“本宫没听错吧?取不回火炭,还要遭受一顿毒打。”诚妃冷了声音,竭力克制自己的情绪:“江连,你方才说完颜贵人当日去求火炭,连额头都撞破了,也是因为害怕所致么?”
江连郑重的点了点头,愤慨道:“正是如此,奴才本来是不该给那火炭的,可小主的额头都撞破了,鲜血直流,奴才又担心她有事儿。便只要把内务府的用度分了些,权当是给她带回去交差了。奴才心想,必然是长春宫宫归严苛,也实在不好为难一个奴婢。哦,不,应该是小主。”
“江连你说的没错。”如玥怅然若失,满心悲悯:“那一日于内务府,完颜小主不过是个奴婢。正因为她是奴婢,才不得不叩首求你开恩,倒不是火炭要紧,而是带不回去灰炭,她又得遭受主子的羞辱,又得遍体鳞伤。不得意,她甚至撞破了额头。不过是几块火炭罢了,也值得定嫔你这样残忍,简直令人发指。”
定嫔微微一愣,却无言以对,唯有俯下身子连连告冤:“皇后娘娘,臣妾并未责罚苏拉,这一切不过是虚妄之言。”
“是不是虚妄之言,本宫不会分辩么?”皇后充满责备的声音,听起来威严而冰冷。“本宫在想,一个弱女子,为了几块火炭受尽人情冷暖。还得负重盯着风雪,带着额上的伤,走那么远的路回到长春宫。这腹的孩儿,陪着她遭了这样的罪,还能保全么?
好,即便是她命硬,能保住这孩子,若是取不回火炭又或是火炭不好,不足以令你定嫔满意,岂非还要遭来一顿毒打。而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