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“糊涂!”皇后冷了脸色,母仪风范做的极足:“好么,就算当时皇上并不主张将此事晓谕后宫。可是定嫔你,办事也未免太没有分寸了。完颜贵人年纪尚轻,为经历过这些不打紧,可你到底也是陪在皇上身边的旧人了,难道连她是不是有孕,信期是否如常也弄不清楚么?
竟然还冰天雪地的,让人去内务府搬火炭。你可知道,她肚子里的是皇族的血脉,是大清的帝裔啊。你这样,是不是想存心气死本宫?要本宫将来以何面目去见大清的列祖列宗啊?”
苏拉不想这件事儿会被翻出来,只晓得哭了,哪里还会说上一言半语。定嫔原本指望她能说上几句开拓的话,可见她哭的泪人儿似的,怕是指望不上了,也只好沉默的伏在地上不再口舌。
倒是诚妃看不过眼了,劝了皇后两句:“娘娘,事已至此,您又何必动怒。想来苏拉妹妹也是伤心懊悔的,毕竟没有人希望自己的孩子有事啊。”可是话锋一转,诚妃更是有心要与定嫔为难了。
“自己的孩子必然是舍不得令她有事儿的。可难保不会有旁人机关算计,暗为祸啊,否则怎么会不好好的照顾,偏是要人家顶风冒雪的去取火炭来。难道说诺达的长春宫,连一个太监都找不出来了么?偏是要弱女子家家的,做这样粗重的活计,都真是居心叵测。
皇后娘娘,臣妾恳请您严加惩处,否则此事一出,各宫主位得以效仿,岂非要祸及整个大清皇室了。这样严重的罪行,若是还能纵容默许,臣妾当真是得一头碰死在这儿大殿之上了。”
如妃这才露出笑意,轻轻的抿了一口茶汤,冷眼旁观殿上的一切。好似根本与她无关一样,孰不知这一切都在她的计算之。
定嫔饶是没料到事情会如此发展,顿时有些手足无措。本来如妃是责备没有好好照顾寒霜的龙胎,怎么话从诚妃嘴里说出来,就变成她蓄意谋害皇嗣了。
这样莫须有的指控当真是令她头皮发麻了,倘若做实了这样的罪状,岂非再无翻身之地了。这样想着,定嫔有些心慌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