:“你怎么来了?可是定嫔娘娘有事吩咐?”
寒霜微微一笑,福了身道:“江公公好。定嫔娘娘畏寒,长春宫里又还住着两位小主,火炭所剩无几了。娘娘吩咐奴婢再来领些。”
沛双一听,扑哧的乐了出来:“火炭不多了,怎么让你一个小丫头来领。长春宫的嬷嬷不是一个个身强体健的么?何况你又是定嫔娘娘身前侍奉的丫头,这大冷的天,冻坏累着了可怎么好。
瞧瞧这水汪汪的一双大眼睛,这白白嫩嫩的皮肤啊,漫说是男子了。就连我也看着不忍心呢。若我是定嫔,绝舍不得让你做这粗重活计,万一要是有些许的损伤可怎么是好?还怎么用来讨人欢喜呀,江公公您说是不是这么个理儿?”
这话说的极为露骨,寒霜被寒风吹割的脸庞,一下子就烧了起来。方才如刀割一样的痛楚还未消失,这会儿又烫的令她浑身难受。一冷一热,顿时将她的泪水击了出来,一颗一颗的掉下来,黄豆粒儿般大小。
沛双看得真亮,不由得冷哼一声:“怎么,这长春宫的奴婢当的都金贵了。本姑姑不过是心疼你才说了这番话,好么,竟然对着我摆起脸子来了。还当你真是后宫的小主么?”
“奴婢不敢,奴婢没有这个意思。”听着沛双是真生气了,且能说出这番话来,必然是洞悉了内情,寒霜恨不得将脸塞进地缝儿里。这话传遍六宫,她还怎么活下去。
定嫔是无论如何也不肯给她名分的,皇上更不会因为她伺候的好,就让她成为小主。安嫔的教训摆在哪里,后宫绝不会再有第二次这样的事儿了。她还能怎么样?
江连不知内究竟,却也知道沛双并非无理挑衅,何况定嫔如今,正是永寿宫的心腹大患。遂附和道:“寒霜姑娘,并非本公公与你为难,皇上有圣旨,令后宫撙节用度,各宫里用多少火炭都是一早定下的。若是给你们长春宫多了,必然就有宫里得少了。若是激怒了哪一位主子,恐怕我这差事儿就甭想干下去了。姑娘何必为难我呢!”
“公公,不必求您了,求您想想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