?”皇帝见绵忻脸上好好的,除了鼻涕和泪水,并未见伤痕,不由得问。皇后一听见这伤字,心不由就揪紧了,疼得她垂泪哽咽:“手上,臂上,灼热的蜡油,顺着绵忻细嫩的腕子就淌进了衣袖,右臂一大片都烫红了,臣妾看着还起了小泡,一串都是。”
皇帝伸手握住绵忻的右手,仔细的卷起衣袖。皇后怕皇帝的动作太过粗鲁,少不得凑上前来动手:“皇上,让臣妾卷起衣袖,给您过目。”
“绵忻是朕的亲骨肉,难道朕就不心疼么?”皇帝冷冷的目光,犹如剑戟划过皇后的脸庞。唬得皇后匆忙的送来了手,由着皇上自己来卷。可绵忻的每一声啼哭,都让皇后觉得五内俱焚。她是多么想抱起自己的孩子就回储秀宫啊。
不用在意皇上会说什么,更不用饱尝骨肉分离的苦楚。
“怎么伤的?”皇帝看见绵忻手上,腕子上,甚至臂上,果然有一小串烫红的痕迹,严重之处也却是有皇后所说的小泡,可并不算眼。只要涂抹些烫伤的药膏,几日之后也就没有什么大碍了。断然不至于这样兴师动众的问罪,还当着这么些宫人的面训诫玉嫔。
更用不着赏板子掌嘴,每一下都打在玉嫔娇嫩的脸颊上。挨打是小,可失了尊严却是大,若是心性尚高的女子,怕是早就一头碰死在眼前了。而皇帝担心的,恰恰就是玉嫔果然是这一类的女子。
这些年来,她淡泊孤清,宁肯孤芳自赏、顾影自怜,也不愿趋炎附势,攀附恩宠,到底也不是后宫里那一众庸姿俗粉能够相较的。可这样一个温顺甚至高傲的女子,在皇后眼里也没有什么分别。当打也就这样不管不顾的打了,这一口气顶的皇帝胸腔隐隐作痛,强忍着满腹的愤懑,却说不出口。
“绵忻不哭。爱新觉罗的子孙宁可流血也不能流泪,你可明白?”皇帝捧着怀里的幼子,既心疼又担忧。“很疼么?”
绵忻眨巴着眼睛,忽然止住了哭泣,奶声奶气的说了话:“皇阿玛,不疼,额娘疼。”
“绵忻,你会说话了?”皇帝忽然就笑了,两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