姐,求您了,这样灰心的话,千万不要再说了。奴婢怎么听着这样害怕呢!”
“你也说了,是灰心的话。自然是灰了心才会说的。”如玥上了辇车,便闭上了眼睛。面对她的是血雨腥风也好,是命悬一线也罢,总归是他给的。既然是他给的,那么她便欣然承受。
以前总觉得金饰太过沉重,花样变化也少,现在扶着腕子上袭儿选的手钏,如玥忽然觉得挺好的。这样沉甸甸的感觉挺好的,起码存在,起码安心。
故作坚强的撑起端庄的样子,可真的能坦然的面对自己的心么?她多么希望,皇上不会问她就信了。该是夫君才有的样子,却不该是皇帝才有的样子。
车辇停在了延禧宫外,如玥沉了一股疑问于心间,迈着稳健的步子走了进去。“袭儿陪着我就好,其余人就在这里候着信儿。”
沛双本也想跟进去,却想起徐淼那条线还得有人看着,郑重道:“小姐您安心就是,奴婢自有分寸。”
玉嫔率先迎了出来,双眼哭的红肿:“如玥,你可来了,这该如何是好?”如玥轻轻握住她的手,安抚道:“姐姐别哭,现在还不是哭的时候。四阿哥怎么样了?”
“四阿哥还昏迷着,御医说是没见过这种剧毒,不知当如何化解。当时定嫔也在场,说四阿哥稚嫩不便试药,毫不犹豫的也吞了一块奶黄酥,让御医先为她化解了毒再给四阿哥用药。”玉嫔呜呜咽咽的,却把话说的格外清楚。关乎到四阿哥的生死,她怎么能马虎。
“四阿哥等得了那么久么?”如玥不禁暗香,若非定嫔知道这毒的药性,她怎么能肯定四阿哥能撑住?又怎么会蠢到以身试毒,摆明了就是她自己毒了自己。
“妹妹这么说是什么意思?”玉嫔听了这没头没尾的话,心里有些不舒坦:“谁说四阿哥等不到?”
“不是,姐姐,你别急,我哪里是这个意思嘛!”如玥连哄带劝道:“我是说,倘若这药性较急,在定嫔身上就得耽误好些时候,岂不是白白浪费了救治四阿哥的时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