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一股气顶在胸口,生生的疼得她险些落泪:“是该找个御医来瞧瞧,这三更半夜的,你是要杀人不成么?忽然就放火烧了一整间厢房!好么,你要死谁也没拦着你,怎么就好端端的要搭上我与定嫔的性命,真是没安好心。”
定嫔深为不悦,少不得喝止宸常在:“也不看看这是什么时候,火还未扑灭呢,你还有心思在这里斗嘴。长春宫走水,这么大的事儿必然惊动了皇上与如妃,一会儿若是人来了,见你们这样吵吵嚷嚷的,岂非要责备我治下无能,连自己宫里的人也管不住。”
宸常在心里别扭,少不得顶嘴:“定嫔娘娘说的是哪里话啊,皇上来了,也该瞧瞧是谁这么作孽,放了这一把火险些要了咱们的性命。哪里会顾得上你管治的好还是不好。说白了,只要这火不是您放的,不就万事大吉了么!”
“你……”定嫔被她堵得一句话也说不完整,索性偏过头去不预备再和她斗下去。
佳贵人这会儿焦心,却也看得明白,定嫔不是没有凌厉劲儿,却实在是不愿意暴露自己的打算。这么想来,她不禁又陷入深深的迷茫之,来的刺客不是要她性命的,而是非要她做这一副凄惨的样子给人看。无论是要给谁看,体会最深的怕也只有自己宫里的人。
如若不然,尽管真的就杀了她好了,也不会连累长春宫里的其余人。何必放火,该惊动的不该惊动的,一并都给惊来了。倘若自己果真猜的话,那么这个人一定是定嫔而并非宸常在。
思路越理越清楚,佳贵人打定主意忽然就呜呜的哭了起来。定嫔以为她是惊了心,少不得安抚几句:“天干物燥,走水也是难免的事儿,索性人没有受伤就好。等会儿皇上来了,你只需如实禀告就好。”
佳贵人忽然仰起脸来,仓惶而畏惧致使她的容颜有些扭曲,样子着实令人可怖。“定嫔娘娘,您要给臣妾做主啊,分明是有人存心要臣妾的性命。那会儿,臣妾睡得正香,是给浓烟呛醒的。迷糊间隐约看见有人打晕了寒梅,那人伸手灵敏一身黑衣,若非臣妾大声呼救,致使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