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还端着茶盏做什么?”
“倘若方才不是我进来……”沛双没有说下去。
“是你进来如何,不是你进来又如何?”如玥倚着床榻上的软垫,气若游丝:“你觉得我与石黔默会有什么不可告人之事?”
“奴婢并不是这个意思。”沛双搁下手里的茶盏,缓慢的走上前来:“奴婢在想,倘若是皇上走了进来,看见这一幕,您觉得会怎么样?”
“死!”如玥毫不犹豫的吐出了这个字。
“不错!小姐,你既然明白,又为何要陪着石御医不要命?”沛双努了努嘴,决然道:“更何况他根本并非你的良人,根本不值得你这般委身……纵然皇后不是你唯一的出路,也不该是他啊。”
如玥抚了抚脸颊,正是他方才吻过的地方。“沛双,那么你觉得谁才是我的良人,谁才是值得我连性命也可以交付的有情人?”如玥自嘲发笑,横眉冷叹:“恐怕穷尽此生也再不能寻来了。”
自然是镇宁,可沛双始终说不出口。“奴婢哪里会知道,只是恐怕小姐您自己也蒙在鼓里,不见得就看的真亮了。”
“是啊,连我自己都不知道,你又怎么会知道。”如玥支撑着身子,吃力的做起来。整个人绵软的没有一点力气,看上去别有一番楚楚可怜的意味儿。“我钮钴禄如玥从来不会示弱,可对着皇上,我百般的示弱百般的讨好,甚至心甘情愿的看着别的女人爬上我夫君的床榻,还要保持端庄得体,宽厚大方的样子。你知道我有多累么?”
沛双点了点头,还是走过来扶起如玥。“奴婢知道小姐你心里苦。可奴婢也同样知道,您根本就不喜欢石黔默啊。若是您愿意跟镇宁大人远走高飞,奴婢绝不会阻拦,只有他才能为了你抛家舍业,连性命都配上,可石黔默他不过是趁机钻空子的人,根本给不了你将来。
非但如此,他还会陷你入险,随侍会连累主事府一干人等,和钮钴禄一族的性命啊。小姐,您能不能清醒一点,您不要吓唬沛双了好不好。”
如玥总算听见沛双的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