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玥忽然觉得皇宫里到处皆是宜人的春色。
“呦,如妃娘娘,您怎么来了?”常永贵见从辇车上下来的人是如妃,紧走了几步前来迎驾:“奴才记得,皇上可是嘱咐了您好生养伤的!”
“劳公公惦记。”如玥谦和一笑,掩饰不住眸的喜色:“皇上可好些了么?”
“好多了,昨个儿就能下地走动了。”常永贵蕴了几许忧色,严肃道:“娘娘有所不知,皇上这次病来沉重,前几天一直都不曾下过床。奴才斗胆揣测,许是心情抑郁的缘故,耽误了皇上病愈。”
“是本宫茹莽了。”如玥自责不已,手里的帕子也攥紧了几分。
“倒也不是娘娘您的过失,您也别为难自己个儿。可奴才知道皇上心里苦,既然这会儿娘娘您来了,就好生陪皇上说说话吧。皇上最在意您,必然会宽慰许多。”常永贵借着说话的机会,又靠近了如玥几分,暗语道:“这会儿长春宫的宸常在正伴驾侍疾呢!”
“谢公公提点!”如玥与常永贵对了眼色,便知道这个宸常在没有那么简单。“本宫自己进去就行了,不劳公公走这一段。”
“嗻。”常永贵也参透了如玥的心思,便恭顺的让开了路:“娘娘您请。”
沛双本想同行,却让常永贵拦了下来:“姑娘可在耳房歇歇脚,想来如妃娘娘有事自会吩咐奴才去办。”
“可……”沛双有些犹豫:“奴婢是怕小姐吃亏。”
其实里面是什么情形,常永贵跟在皇帝身边这么些年,闭着眼睛也能想象出来。之所以还是让如妃进去,多半是希望能让她明白,这个后宫里没有谁皇上的日子都是如此这般的过。若不想失去圣宠失去屏障,就得看得清楚形势,忍得住自己的心。
高高在上的如妃主又如何,该献媚的时候也得放得下身段,好好讨好皇上。“双姑娘放心就是,娘娘性子沉稳,必然是吃不了什么亏得。”常永贵眯着眼看了看天色:“想来至少得一盏茶的功夫娘娘才能出来!”
沛双将信将疑的点了点头,幽幽轻